按理来说,像郝大龙这样受过部队里唯物主义熏陶的人是不应该相信什么牛鬼蛇神的,那都是封建但他从下生长的农村,受父母的影响也很大,这就造成了一种始终半信半疑的心理。
东北这个地方说实话,自古怪事、灵异事的文化不亚于湘黔,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也不是城区了,县道两旁虽不说是太偏远的荒郊野岭,但也可称得上是空旷寂寥。
现在有谁家结婚还延续那么陈旧的形式呢?大花轿
刚才那些东西长得再像人,也绝对不是真要是人的话也不会像那样子,见一辆货车差点撞上来却谁都不露出一丝惊恐。
郝大龙吓惨了,但他虽然年轻,可心理素质还算上好的,第一反应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赶忙再度起火,离合一抬,油门一踩,档都懒得换了,直接开启车子就“飙”。
之前他虽然喝了些酒,但人家以前就是在汽车连服的役,技术还是不错,现在酒被惊醒了反而有点心不在焉的,往前行驶了一两里路后,突然发现没对怎么隐约间又听到那支队伍的奏乐声了呢?
唢呐这种乐器的声音本就很大,吹起来贯穿力很强,小货车的翁民声都不怎么盖得过,他斜眼从后视镜上一看一些衣着红艳艳的“人”好像就跟在车后,朦朦胧胧的感觉。
稍微再提速一点,开过一段距离还是甩不掉,而且好像它们还越来越近了,主要还是那种欢快而又怪异的喜庆乐队声。
这下子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想法,长这么大还真是遇到“脏东西”了,车子开得不算慢了,居然都能紧追成这样?这还不能证明一些事情吗?
一直前进了几里路之后,郝大龙终于看到这条路的前方有些建筑物了,倒不是加油站服务区什么的,他快进县的入口了。
而后方那些声响也渐渐变小直至听不见,郝大龙紧绷的心弦松缓了一些,之前连呼吸不敢喘大气,精神太过集中了,现在车速慢了下来,他找了一个有夜市小摊的路边停靠下来,擦了擦身上的虚汗,并且调整心绪。
这边也能看见少数一些人在走动,最起码不像刚刚那么恐怖的感觉了。
他才刚刚休息了半分钟,就听见有人在拍他的车窗又是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笑嘻嘻地冲他招了招手,这人正是严伯。
那时候严伯还年轻一些,比现在还精神。
郝大龙此时的心态也不怎么好,摇开车窗就不耐烦地厉声道“咋滴?干啥玩儿意呢你?”
严伯稍微愣了一下,心说这年轻人怎么说话这么冲,但还是客气地问“小伙子我想问问你呀,你是不是要走宾县呐?哦,我想搭你个顺风车可不可以啊?太晚了这附近没车啦,我付你钱嘛。”
郝大龙心情烦躁下意识就想开口拒绝,但他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以后,又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想着反正副驾驶是空的,接下来的路上要有一个人陪伴的话或许就没那么害怕了。
冲严伯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上来。
“谢谢,谢谢哦。”严伯背着他的旅行背包就上车。
喝了口水又休息了一会儿,接着上路。
严伯这人不是话痨吗?甭管多生分,他都能很快就跟人熟络起来,一上车就嘴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