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恕意生产,沁云院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自然引起了时刻关注沁云院的林噙霜的注意。
林噙霜心里很明白,盛纮之所以爱护她,甚至到了宠妾灭妻的地步,除了她和盛纮之间那份冲破礼教的“纯粹爱情”之外,更多的,还是盛纮在她们母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和生母春小娘当初的影子,不想她们重蹈覆辙。
若是卫恕意此次生个儿子出来,母凭子贵,只怕盛纮的心意也会有所变化。
因此,林噙霜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对付卫恕意。
不过,由于卫辰的存在,林噙霜前几次对于沁云院的渗透,皆以失败告终,只能暂且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今日,听周雪娘来报,言说卫恕意临盆在即,林噙霜登时大喜。
前些日子,盛纮因为升迁一事,带着王若弗去了润州大舅哥家辞行,老太太也去了山上拜真人,至今未归。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主君、主母、老太太都不在家,林噙霜权力便来到了自己在盛府中权力最鼎盛的时候,盛府上下百来号人都听凭她调遣。
而沁云院那边,卫恕意忙于生产无心他顾,院中群龙无首,平日里再严密的防范,慌乱中也必然会露出破绽,可以说,此时便是沁云院最虚弱的时候。
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是林噙霜任由它白白从指缝间熘走,那她也不叫林噙霜了。
因此,一听到卫恕意即将生产的消息,林噙霜就吩咐周雪娘点齐人手,主仆一行数十人匆匆赶往沁云院。
不过,刚到了院门口,林噙霜就撞上了严阵以待的白止等人。
“让开!”
林噙霜俏目含煞,怒斥道。
守门的婆子早得了嘱咐,只当林噙霜说的话是耳旁风,拦在门口寸步不让。
白止见林噙霜面色不虞,缓步上前,朝林噙霜福了福:“我家小娘正在生产,不便见客,都是妇道人家,还请林小娘体谅。”
林小娘脸上堆起假笑:“我正是听说卫妹妹要生了,这才赶来看望。”
她一个眼色,周雪娘便领着个婆子上前:“这位是稳婆刘妈妈,我们小娘专程找来替卫小娘接生的,赶紧让我们进去!”
“这就不劳林小娘费心了。”白止仍是不卑不亢:“我家小娘早有准备,请了宥阳最好的稳婆赵妈妈,现在正在里屋接生呢!”
林噙霜闻言脸一沉:“宥阳乡下地方,稳婆也是粗手粗脚,哪里接生得了主君子嗣,还是让这位刘妈妈接手,更为妥当!”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当初大娘子在宥阳生二少爷时,主君还专门去请这位赵妈妈帮忙接生呢?”
白止轻飘飘的一句话,立马就把林噙霜堵了回去。
见自家主子吃了瘪,一旁的周雪娘当即指着白止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我家小娘执掌管家大权,这合府上下,哪里去不得?你们这几个刁仆拦着我们家小娘探望卫小娘,居心何在?来人呐,给我把她们架开!”
说话间,周雪娘身后就有好几个粗使婆子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上前。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