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苏杰挣脱开空的手怒道：“我的牙差点被你捣碎了！”

他一边说一边痛苦地揉了揉下巴，还好他的自愈力仍然保留下来，很快就感觉不到痛了。

“你刚才差点杀了我！”

听到苏杰的怒吼，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似乎对苏杰的愤怒表现得非常不理解。

愤怒，这个词对她来说非常陌生，那是她不曾拥有的人类情感，不如说她以徐依霖的形象在苏杰面前，她所展现出的所有表情，都是符合苏杰世界观念的。

其实她的本体并没有任何情感，她就只是单纯的概念体。

假如只是单纯的交流方式，当她面对苏杰时，苏杰会看到徐依霖，而他们之间是通过人类的语言交流，如果对象是一只猫的话，那么她就有可能会变成另一只猫，交流方式就变成了肢体或是气味。

但所有的交互行为，全部都设立在对方的世界观中，空本体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正因为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她才会对此非常感兴趣。

苏杰所表现出的愤怒是她所无法理解的行为，所以才会露出疑惑的表情，对苏杰传达自己并不理解他目前行为的意思。

“唉，算了！”

苏杰见空一脸疑惑，下意识想起她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不理解也很正常，便没有多做计较。

他一把将餐盘夺了过来，随后放在一边道：“我自己来。”

虽然已经肉身成圣，苏杰早就不需要进食，但因为混沌空间内的诡异气场，他的修为被扭曲，导致苏杰现在也需要通过正常进食保证不会饿死。

刚才躺在床上时，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这些都在向苏杰证明，他真的变成了普通人。

但他的修为还在，混沌空间并不能夺走他的力量，只是暂时被压制了而已，只要离开这里，苏杰立刻就能恢复成原来的状态。

空闻言没说什么，只是坐在床上默默看着苏杰吃东西。

很有趣，原来这就是人类进食的方式吗？

她兴致勃勃地趴在床上，一边摇晃着双腿，一边用双手拄着下巴看苏杰，脸上不自觉浮现出笑意。

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真好！苏杰咀嚼着嘴中的食物，他的目光瞥向空。

望着她那张绝世的脸蛋，还有那抬起并不断晃动地纤纤玉足，喉咙便忍不住上下移动了起来。

这种姿势…好诱人……空身上的衣服很单薄，虽然是那种很保守的洁白色连衣裙，可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到她胸口那团…苏杰移开视线看向面前的餐盘，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你喜欢的是徐依霖，不是空，别把她们两个弄混了！”

没错，空现在只是顶着徐依霖的脸罢了，她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刚才那一瞬间，苏杰险些陶醉在徐依霖的盛世容颜下，这些都是空的诡计罢了！“好吃么？”

空的声音响起，她还在保持着那个姿势，令苏杰不敢转头看她，只是猛地点点头：“好吃。”

其实偶尔体会一下这种感觉也蛮好的。

徐依霖从来不会这样对待他，那样的冰山美人…怎么可能呢，她只会不停指使苏杰做事而已，怎么会像空现在这样，温柔又体贴的照顾他。

明明知道对方是假的，可苏杰的心中竟开始有些动摇，他偷偷瞄了空一眼，发现她不知何时又靠近自己一点，同时用如玉般晶莹剔透的手指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呐…想吃我么？”

盯着她那柔情如水波的美眸，还有那曼妙有致的身材，苏杰顿时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被勾走了，但他仍然强忍住冲动，转过头去不再看她，用冷淡的口吻道：“没兴趣。”

说到底，他喜欢的终究是徐依霖，空在他眼里只是替代品一样的存在，根本算不上什么。

真正令苏杰心中产生动摇的，是空的性格，虽然徐依霖那种冰山美人苏杰并不讨厌，但果然还是温柔妩媚般的徐依霖更吸引人，令他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