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从安没有应答。
他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见他身子一浮,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瞥了秦广王后,便开口说道:“我呢,什么也不知道,也无可奉告!若是罗主你觉得,我这番解释不妥当或是有什么问题,那罗主你大可去老祖那说去。”
“你!”阿依娜被易从安几句话噎的没有理,气的要紧,眼看着脾气就跟要火山爆发了似得狂喷而出,奈何她现时的身份,是又被她自己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呵”易从安冷冷的笑了一声,便不再做理会。
只见他身上冥法的眩光是再度缠绕交织的闪了一番后,立即消失在了阿依娜的面前。
易从安没有也不敢直接回到幽冥之门上,
他应当是心中担忧着什么,现时是幻身又来到的酆都城脚的宴席之上。
不过,
这阿依娜倒还真不是什么好解决的货色。
易从安他想要行事谨慎一些,也是在情理之中。
若他稍有不慎就被那阿依娜瞧着或者发现了什么,那后果就算是十个易从安也是解决不了了。
易从安心思恍惚的走着,脑子被突然出现的阿依娜搅得一团乱。
是思量了好一会,他的心思才终于逐渐开始明朗了一些。
他明白,
如今所有的事情,
已经开始复杂得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有些是出了他的掌控之外...
易从安一想到这些,是半点心思都没有了。
脑海之中的事情就犹如一顿紊乱不堪的蚕丝,混乱得很的他是找不到半点解决矛盾点的头绪。
“易,易公子?你,这是去去去...了何处,又回来了?”一副醉醺醺模样的秦涧,一瞧见了易从安的身影,便立即从被冥差百般拥簇堆里抽出身来。
“易公子,你...是来找冥主的么?冥主不知是到哪里去了,不在这里的。”见易从安不应答,秦涧便又开口问道。
“嗯?嗯......过来瞧瞧而已。”易从安愣了老半天才缓缓应道。
他瞥了瞥那还在等着秦涧回去的冥差堆,又道:“玩你的去,我一会便要走了。对了,你差不多行了啊,别人家一捧捧你,你还真把屁股翘上天去了。”
“哎!易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秦涧像是那种幽冥吗?”秦涧一听到易从安这么说,登时就已经清醒了似得,就连那副说话的模样都变得老正经了。
“你不用这样,没有当然是最好的,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易从安无奈的说道。
随后他实在是受不了秦涧那颠三倒四的醉样,三两句就把他给打发回原来的冥差堆里去了。
自己则是在宴席之上呆了许久,
直到是确认了那‘秦广王’是没有跟在他身边或是附近,跟监视他一般的时候,他这才敢偷偷摸摸的再从那宴席,撤身回到了幽冥之门。
易从安随着一道幻光逐渐显清身影,
出现在了他施法弄的结界里。
他手中拿着好几罐桃花酿,一眼便瞧见了冥孤诀昏睡在那城墙边上的那个狼狈模样。
瞧着冥孤诀那摊得东倒西歪的样子,他心里是不禁觉得,画面还真是有些莫名喜感。
一个轻然的幻身,
易从安便由方才稍远的距离而出现在了冥孤诀面前。
“呀,冥主你是不是等了许久,累睡过去了?这是睡着了还醉了呢?”易从安一脸坏笑的说着,瞧着他那眉眼轻佻,嘴角上勾打量冥孤诀的嘴脸,可真是十足的‘坏人’面相。
“嘿嘿”易从安笑了笑,顺势蹲坐在冥孤诀的对立面。
他学着冥孤诀前时用食指挑逗着他的模样,亦是伸处纤细的指尖来,往冥孤诀的下颚之处伸去,作调戏之态。
他魅眼含笑的望着冥孤诀,嗓音低低的喊道:“冥主......冥主?”
可冥孤诀当真是醉了,只呓语嘟囔了两句,还是没有理会易从安。
“嘿当真是醉成这么个模样了?”易从安说着,
便收回了调戏冥孤诀的指尖,将顺手就将方才自己带来的桃花酿,三两下就扒开了瓶塞:“这更好,醉了便醉了罢,正合我心意呢,我说冥主你啊,醉成这么个样子,怕是醒来都是好几日之后的事情了罢”
话落,
易从安便是将那桃花酿往嘴里猛灌几口,
他轻鼓着腮帮子,弯月般的双目透出几分迷魅之觉。
他缓缓的靠近冥孤诀的脸庞,因为鼓着腮帮子而嘟着的小嘴往冥孤诀的那冰冷的双唇凑了过去。
双唇轻触的那一瞬间,
他舌尖狡猾的就挑开了冥孤诀紧闭着的双唇,顺势一点点将自己口中那桃花香气四溢的佳酿渡入冥孤诀的口中。
而此时的冥孤诀不自觉就被易从安带动下挺昂起了头来。
地府冥界无所不在的冥火,
恰巧是打照在了冥孤诀轻仰起,漏出的迷人喉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