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笙接下来看着沈宴之的眼神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一眼瞬杀。
沈宴之不敢说话了。
“你还敢瞪人家?”
“舅舅,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你以后要是再不好好跟人家过日子,我打折你的腿。”
“全家人,就你最不懂事。你看看人家小铃铛,比你都乖巧多了。”
“那你也不看看是谁弟弟。”
“你还自豪起来了?”
白羽笙撅起小嘴儿,闷闷不乐的接受着白昌义的教育。
小铃铛很会讨白昌义的欢心,有眼力见儿,脾气还好。白昌义出入都会带着他,就连白峰也很喜欢他。
反正呢,现在在白昌义的眼里全家最讨人嫌的就属白羽笙了。
白羽笙歪着脖儿,看似接受批评,实际上心里自有想法。
白昌义就想好好教育她这个毛病。实在气不过,刚想伸手打她,被沈宴之赶紧拦下。
他紧张的说:“舅舅,现在打不得,胎还没坐稳呢,过后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踹她。”
小铃铛也在一旁附和着:“姐姐刚回来,舅舅您也别动这么大的气嘛。”
“哼。”
白昌义虽是生气,但自己的心头肉永远不会变。
只是,身为家长,他不能给白羽笙好脸色。只有自己对她足够严厉,才能让别人更加的疼爱她。
白昌义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几乎每一道菜都是白羽笙爱吃的。
白家成了现在这样,白羽笙有一定的责任。
饭后,白羽笙孤零零的一人坐在外面的秋千上,心情郁结,闷闷不乐。
“这么冷的天儿,怎么不垫个垫子呢?着凉了可怎么办?”沈宴之拿着个垫子,垫在了她的身下。
“谢谢你。”她说。
“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
“这还是我老婆吗?这么客气?”
“如果没有你,白家所经受的风浪是舅舅所承受不住的。”
正如舅舅所说,她可能真是家里祖坟冒青烟儿了才嫁给了他。
沈宴之倒是觉得挺无所谓的。
他说:“你是我老婆,我不能让你没有家,这是其一。其二,舅舅平日里待我很好,这也只是举手之劳,即便没有你我也会帮他。”
白羽笙默不作声的一个人憋着,不想说话。
“他说你那些话,你定是觉得心里不好受。可是你若不让他说,他的心里更加不好受。”沈宴之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老婆,我跟你说句实话吧。白家早就不比从前了。即便救了过来,但是做生意的最重要的是诚信和口碑,已经全都没了。可是这些,又恰好是舅舅经营多年的心血。他心疼,想拿你撒气,挺正常的。一连串的打击下来,强撑到了现在实属是不容易。”
“我没有怨他。就只是自责而已。以前我就觉得自己是灾星,现在看来的确如此。我根本就保护不了我爱的人。总要有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你总是这样想,累不累?白羽笙,有时我真觉得你挺适合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的。”
“怎么?听你这话,不打算要我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不能不要啊。”他还有点无奈的感觉。
白羽笙随之严肃的警告他:“沈宴之,说归说,你日后要是真敢踹我的话,我要你好看。”
“踹了能怎样?”他还真抬起腿来照着她的屁股极轻的踹了一脚。
虽是没有痛感,但他的行为已经惹怒了白羽笙,白羽笙双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腰,奋力摇晃:“沈宴之你没良心,你真敢踹我!你怎么不照着我肚子踹!来啊,踹!”
沈宴之永远可以把“混蛋”两个字演绎得入木三分,他嬉皮笑脸的说:“肚子里的姓沈,你姓白,那我肯定先踹你啊。”
白羽笙被他气得直掐人中,咬牙切齿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行,但你拿不住我。”
“你干嘛?”
就在沈宴之不好的预感袭来之时,白羽笙攥着自己的小拳头朝着自己小肚子上捶。
“捶死你这个小猪崽子!锤死你。”
沈宴之见状立马抓住了她的手,急忙质问她:“你来真的?非要折腾出事才舒服是吗?”
“这叫父债子还。你惹我,我就打他,打到他出生为止。”
“难道你不心疼吗?不是你的孩子吗?”
“感情牌没用。”
都说夫妻之间要时刻充满激情,日子才能长久的过下去。沈宴之时时刻刻都有种要跟白羽笙同归于尽的冲动,也不知算不算激情……
他顺手一悠,直接将她横抱在怀中,送去了房间里。
“你放手!你能不能收敛点儿啊?”
“你可别忘了,现在我是你舅舅亲外甥,你是后认的。”
沈宴之将她抱回了房间里,将她按在床上。
“你干什么?”
沈宴之不理会白羽笙,随手撩起她的衣服,焦心的查看着她的小腹。
“我根本就没用力打他。”
沈宴之先是轻轻的摸了摸,然后贴着肚子心疼的说:“女儿,女儿,我是爸爸,你痛不痛啊?妈妈不是故意要打你的,爸爸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说完便用温热的唇格外爱怜的亲吻她嫩白的小腹。
白羽笙都有些嫉妒了。如此幸福的时刻,白羽笙没感到幸福,倒是有了危机感。
这要是生个女儿,自己是不是就要失宠了?
白羽笙赌气的说:“哼,你尽情的去说,反正他也听不见。”
“女儿,好好睡觉,长身体哦。爸爸爱你。”沈宴之的吻再一次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白羽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抱怨道:“沈宴之,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喜欢他?”
“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