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璋是个怂货,花天酒地他在行,想要扛过李恕的质问,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只是看到李恕黑脸,郭永璋就已经心肝俱颤了,根本不用费心逼问,他就一五一十地招供了。
“姑父,这件事可与我无关啊,是姑母的主意。她说你家大姑娘不识好歹,拿她五个铺子是抬举她,结果给脸不要脸,居然还想往回要。姑母说,反正我也要娶妻,娶谁都是娶,不如娶了你家大姑娘,肥水不流外人田,到时候吞了她的嫁妆,两家五五分……”
紫烟和绿衣听了郭永璋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
李恕也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在那里,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李蛮儿瞧见了,也只是讽刺一笑,当爹的人,被自己媳妇耍得团团转,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后爹当得还确实是挺合格的。
李蛮儿踹了郭永璋一脚,“还有呢?”
“还有……”郭永璋捂着自己被踢的地方,委屈地道:“还有,姑母还说,若是按正常的三书六礼,您家大姑娘是决计不会嫁到我家去的。只有用计,让她先委身于我,才好说话,所以才设计了今天这一出,让大姑娘陪着她到药王庙来,在饮食中下药,方便成事。”
说到最后郭永璋大哭起来,“姑父,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全是姑母设计的这一切。我,我什么都没干成,一进屋就被迷倒了,真不关我的事啊。”
李恕腾地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指着郭永璋的鼻子骂道:“无耻,无耻小人。”
郭永璋刚要辩解,却被李蛮儿一记刀手砍在颈部,身子一软便晕倒在地上。李蛮儿也不管他死活,直接问李恕,“父亲觉得眼下该怎么办?”
“有什么事,回府再说,这到底是外面。”他说到这儿,抬眼看了李蛮儿一眼,有些底气不足地道:“家丑不可外扬。”
李蛮儿不置可否,“父亲难道想赶夜路?”
“那就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回城。”
李蛮儿道:“这药王庙地处偏僻,条件简陋,就委屈父亲和您的好侄儿在这儿将就一晚了。”
她把好侄儿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听得李恕心里一阵烦躁,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他连反驳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李蛮儿连礼都没行,就退出了禅房,带着两个丫头去了隔壁。
一进门,紫烟的眼泪就落下来了,“还好姑娘机灵,否则这次只怕要吃大亏了。”
绿衣也不像往日那样活泼,闷声道:“幸亏姑娘早有防备,自己又懂医术。是奴婢们没用,不能替姑娘分担。”
“好了,关你们什么事。”李蛮儿歪在炕上,突然问道:“那个于嬷嬷抬到屋里去了?”
“回姑娘话,已经被抬到屋里去了,您找的那个地方十分刁钻,不知道被蚊子叮了多少口,脸上全是包,已经肿得不能见人了。”
绿衣笑道:“您是没看见,那模样活似猪头成精了。”
猪头成精可还行!
李蛮儿笑了笑,知道两个丫头是怕她伤心,想要逗她高兴。
“那两个粗使婆子呢!?”除了那两个婆子是被李蛮儿敲晕的,跟过来的人几乎都被李蛮儿下药放倒了。
“回姑娘话,她们守着太太等人呢!姑娘放心,有侯爷在,这两个老货不敢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