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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谷蠡王正在王帐中徘回之时,单于派来的信使不顾侍卫的阻拦强闯了进来。
“右谷蠡王,尔为何还不发兵?”
信使向右谷蠡王大声发出质问。
他的做法立即引起了侍卫的不满。
“尔这贱仆,注意尔的身份,竟敢如此与大王说话?”
信使藐视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侍卫,“某乃是大单于的信使,……代表着大单于……尔竟然敢如此与某说话……”
说到这里,那信使竟然不知好歹的向右谷蠡王道:“右谷蠡王,此人蔑视大单于权威,当如何处置?”
右谷蠡王皱了皱眉道:“尔以为该如何处置!”
信使虽然已经感觉到右谷蠡王话语中带着一丝怒火,不过自持有大单于撑腰的信使却并没有把右谷蠡王放在眼里。
在他心中右谷蠡王一直是匈奴诸王中最懦弱之人。
一直以来右谷蠡王从来不敢反抗大单于的任何命令。
因此他非常自信,不管自己如何逼迫,这右谷蠡王亦只有从命。
“此人蔑视大单于……当斩其首,悬首大营……如此才能维护大单于的权威。”
右谷蠡王闻言面无表情的道:“尔可知达图乃是我强胡不可多得的勇士……岂能所杀就杀!”
这个时候实际上右谷蠡王已经到了忍受的极限。
信使嘿嘿一笑道:“我强胡勇士多如牛毛……右谷蠡王莫非是欲包庇此人……还是说大王欲背叛大单于……”
这时一旁的右谷蠡王侍卫长闻言忍不住了:“大王对大单于忠心耿耿……岂是尔这贱人可以质疑的……”
“若不是尔这些贱人鼓动大单于,我强胡岂有今日之祸!”
侍卫长说着话,就欲上前拿下那信使。
这时那信使带来的两名卫士挡在了他的前面。
右谷蠡王强忍着怒气,“退下!”
侍卫长闻言狠狠的盯着那信使半响,这才退回了原处。
侍卫长刚刚的举动其实已经吓住了那信使。
这时那信使见侍卫长退回原处,认为右谷蠡王不敢不自己怎么样。
因此又故态萌发,他看了侍卫长一眼,随后对右谷蠡王道:
“右谷蠡王,此人如此狂惫……若是大王当真忠于大单于……当斩之以明心迹……”
这时右谷蠡王终于无法在继续忍下去了。
右谷蠡王脸色阴沉道:“尔不过一区区贱婢竟亦敢欺我!”
信使嘿嘿一笑,仍然不知死活的:“大王说笑了,仆如何敢欺大王……大王在我强胡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是小人能比的……”
那信使还欲说话,这时那欧脱以及鲜卑王、乌桓王、欧脱王等人突然闯了进来。
大帐外也响起了军队调动的杂乱之声。
右谷蠡王一惊,也懒得理会那信使,他赶忙向欧脱王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右谷蠡王汉军主力已经逼近至五里外……”
欧脱王满脸严肃的回答道。
右谷蠡王闻言一惊,“汉军来的竟然如此快!”
言罢他立即起身,就要带着人往外行去。
这时那信使竟然不知好歹的拦住了右谷蠡王。
“大王欲反大单于乎!”
右谷蠡王见状呼道:“本王对大单于忠心耿耿……尔这贱婢给本王起开……”
信使仍然挡住道路,纠缠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杀此两人以证心迹……”
右谷蠡王怒道:“此乃我强胡勇士……岂是尔说杀就杀的……”
欧脱王此时道:“尔乃何人,竟然敢在此挡道!”
信使抬头道:“某乃是是大单于使节,代表大单于……”
“我呸!”
一区区贱婢竟然敢如此狂惫,给我拖下去。
周围的侍卫们早就看不惯这信使,听到欧脱王的命令,立即上前把他拖了出去,随后把他丢到了雪地上。
“你们……你们这群狂惫之徒,竟然敢如此对某,这是蔑视大单于……某定会将此事告之大单于……”
那信使从地上爬起来,一边高呼,一边往自己的随从所在奔去,看样子是打算立即返回单于庭。
就在这时鲜卑王突然拉开弓,一箭向那信使射去。
“啊”
一声惨叫响起,那信使已然被鲜卑王一箭射中大腿。
那信使一下子从马背上跌落在地。
他正要爬起来,这时鲜卑王又射出了一箭,这一箭竟然直接射穿了他的脖子。
那信使用尽力气转过身来,手指着鲜卑王,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他一张嘴,鲜血就从他的口中冒了出来。
他的随从们见状具是大惊,立即跳上马背就要逃跑。
“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也别放过!”
听到鲜卑王的命令,周围的士兵们岂会让他们如愿,立即上前围杀。
右谷蠡王还来不及阻止,单于庭来的这一队人已然全部被士兵们所斩杀。
右谷蠡王见状,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他非常清楚,现在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以大单于的性格,自己如何解释都没有用,此战之后大单于必定追究自己的责任。
不过从小就与大汉为敌的右谷蠡王也不愿意投降汉军。
在经过一番思考后,他下达了往北海方向退兵的命令。
韩奉得知右谷蠡王大军北撤,立即率军进行追击。
两支军队一追一逃,很快就到了北海附近。
这时右谷蠡王知道不能再逃了,只得转身再度与汉奉军展开对峙。
……
本始三年十一月十三,苏飞与张焕兵临燕然城下。
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但这一年却是一个暖冬。
气温比起汉军出兵之时,不但没有下降,反而有所升高。
尤其是燕然城所在的这个谷地,本身就存在不少温泉,因此气温比起其他地方更要高上许多。
这就让匈奴人企图利用严寒逼迫汉军退兵的计划落了空。
汉军抵达当日,单于趁汉军立足未稳之机对汉军发起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