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福算是米棠在这个时代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了,一个聪明的懂得明哲保身的胖子,虽然总是嘴毒,对她却是没得说。
如今金满福同她告别,米棠总觉得心里发闷的难受。
这个时代车马都慢,书信太短,有些人匆匆见一面,说过再也便再也不见了。
怏怏不乐的走到店里,刚一进门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手。
米棠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却是张王氏。
这才勉强松下口气来,“婶子,你咋来了?”
往常这个时候儿,张王氏都和张达还有大牛在镇上摆摊儿的。
米棠往张王氏的身后望了望,没看见其他人,不免有些好奇,“张叔和大牛哥呢?”
“哎哟我的小祖宗哦,都什么时候了还你张叔你大牛哥的!”
张王氏看上去急得不行,眉头皱的都可以掐死一只蚂蚁了。
见状,米棠忙引着她上了楼。
“婶子,有什么事儿你慢慢说,别着急啊。”
张王氏嘴巴都快上火了,喝下一口茶,喘了好大的气儿这才拉着米棠的手,一脸严肃的问道,“新来的县令你知道不?”
米棠皱眉,心中忍不住有些好奇。
这么今天一个个的都问她新来的县令的事?
好在方才听金满福说了一嘴,米棠满不在乎道,“听说了,好像还是和咱们一个村儿的不是?”
“哎哟你这丫头!”
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张王氏就有些着急了,“丫头哦!你可知那新来的县令姓甚名谁?”
“候一轻啊!”
“候一轻?”
米棠在脑子里仔细地搜索这个人的名字。
好怪异的感觉,似乎觉得相熟,但要论细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一点细枝末节。
似乎自打她那对奇葩哥嫂掰扯之后,她脑海中关于原主从前的记忆都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看她满脸茫然,似乎真不知道,张王氏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那早前有婚约的,岂不正是候一轻?”
听到张王氏的话,米棠只感到耳边平地一声惊雷响。
夭寿哦!
那个比陈世美还要渣的渣渣男就是这货?
那个攀龙附凤马上一脚踹开未婚妻就是这个狗东西?
那个甚至残害原主一条命的就是这个畜生?
米棠在心底骂了一句脏话。
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
难怪她刚刚听着金满福的故事觉着耳熟,可不耳熟吗?
那个悲惨兮兮的女主正是她自己!
好家伙,欠了一条命,老娘不去找你寻仇你倒是屎壳郎推分球儿,自个不长眼的凑上来了!
米棠的手捏的咯吱咯吱响。
她是把这畜生打残呢还是打死呢?
“米棠?”
看她情绪不对劲儿,张王氏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没事儿吧?”
米棠摇了摇头,她好的很呢,只不过现在想杀人。
犹豫了半晌,张王氏开口道,“米棠啊,有些事儿,婶子不知道咋说。”
“但你年纪小,有些事可能看不清楚,你把婶子当家里人,婶子也不能看着你被人坑害,无论如何都得说上一句。”
米棠点点头,“婶子你说吧。”
张王氏这才道,“这候一轻确实会念书,天生有这么个聪明劲儿,村里人谁都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