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玄虚子想起来，仍是激动万分，一切恍然若梦。

人群主动让开通道，两旁各种人士，不管是出于敬畏还是其它心思，投来的目光里头，都是充斥着同一种想法。

神往！

无论是年轻些的有头有脸人物，亦或是年纪不小的各方权贵人物，内心深处的一种人性本能都是被唤起。

英雄情怀！

抛开正邪，抛开利益，抛开偏见，白彻无疑是做到了他们这些人只有梦里头才能办到的事情。

“赵县出龙啊！”

“人间武道这是要变天了！”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华龙阁阁主人物！”

这一日，南江一战，遍地雷来，惊溃大夏多少权势？！

观战台上，那几名老逼登，多少年来高高在上，享受着各种各样的巴结讨好，此时灰头土脸，黯淡无光，微末如尘埃。

即便位置暂时还保住，只是一切已经变了，脸上无光都只是最保守的了，甚至很多人觉得，阁主大典这一天，这些元老会成员还有没有脸出现在会场……

狂风暴雨般的舆论发酵，且不谈。

胜利之后，接下来的必然是收割，还得是安安稳稳的收割。阁主大典只是白彻心里头的一个噱头，他要的不是这些虚名，而是想以此为契机，保华龙阁最起码十年风平浪静。

“白大师，您已如天，小道实力微末，还希望白大师不要嫌弃。”

回去的路上，玄虚子没有沉浸在无上荣耀带来的巨大喜悦之中，而是本能地说出这句话。

如果说之前的白彻令他五体投地，但最起码还能保持住一颗向上爬的心，可现在，玄虚子难以控制地觉得自身太过渺小，不安感无比强烈。

“玄道长，少胡思乱想！去买点香火纸钱，我去拜祭下崔烈哥还有我爸……”

白彻已经卸去那种魔剑横天的气势，恢复了往日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