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一章(1 / 2)沉默年代纪首页

外界传言,蒋以觉的妹妹蒋凝宥因偷税漏税金额巨大,担心承担刑法责任跑路了,风云一时的商业巨子林珩,也因和她来往密切、怕受到牵连而不敢出面,至今下落不明。

有几个被林珩得罪了的富商出钱买林珩的下落,有的想利用这个“商业传话”找到吞并其他产业的方法,有的想打击报复他,但最终都苦寻无果。

林珩让林涣安置在郊区别墅里,好吃好喝供着,一群人看着,没收通讯设备,跟软禁没什么区别。他也逃不掉,一逃出去,等待他的不是仇家就是公安部门。

林涣三天两头来找林珩一次,逼问他程素棠的股权转让书在哪里。但不管林涣怎么软磨硬泡,林珩始终一言不发。

林珩让老裴带走的当天,白思涣坐飞机回天津。蒋以觉派人去接他。

第二日,白思涣照常回到蒋以觉身边做事。

而今的蒋以觉可谓是业界的龙头老大,蒋凝宥和林珩这个阻碍被他扫清,其余势力倒下的倒下,人死的人死,蒋老先生也将位置退让于他。他是最得意风光的获胜者。

顶楼办公室内,蒋以觉把玩着一枚美国硬币,坐在他面前的是白思涣。夕阳光从连成排的窗户照进来,映得背朝窗户的蒋以觉面色晦暗。

“林珩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有人说他是被你父亲藏起来了,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吗?”

“这件事情,蒋先生应该去找我父亲求证。”白思涣淡淡答道。

蒋以觉笑了一声,硬币握在手中,“那天我没问出来。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明明程素棠和那个姓朱都已经倒了,你的目的应该达成了,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还要做我的帮手?”

白思涣眉梢一抽,或许他早想过蒋以觉会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却依然没完全做好应对的准备。

“后来,我想到了你的父亲。”蒋以觉玩味地看着白思涣,“你最想扳倒的人,是你的亲生父亲林涣。”

“蒋先生,我是真的想跟着你做事。我没想过扳倒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平淡地说完这番话,白思涣嘴角弯起一个浅笑,墨黑的眼珠子盯着蒋以觉,“倒是我想问蒋先生,明明一直对我有所怀疑,为什么还让我去接近林珩,难道你不怕我站在林珩那边,反过来出卖你吗?”

在这一刻,蒋以觉觉得,白思涣的胆子的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反过来问他。

蒋以觉一挑眉:“一个字——赌。”他望着手中在霞光下闪烁的一美元硬币,“我的人生就是靠赌,五年前我爸把我丢在美国让我自生自灭,那个时候我身份无分文,去和人拳击赢回了一美元。我拿着这一美元去街头和流浪汉赌钱,赌赢了一百刀,再拿这一百刀去地下赌场,从一百刀,赌到一千刀、一万刀……最后用那一万刀去和人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直到混出了点名气,我爸才肯认我。”抬眼盯着白思涣的双眼,蒋以觉说:“那天我赌你是真心想帮我。”

白思涣微笑:“恭喜蒋先生这个赌大获全胜。”

蒋以觉一声轻笑,旋过椅子,看向窗外火烧过似的云景,嘴角张扬的笑意渐起,犹如登上王座,成为王者,将世界握在手中。

一月,蒋以觉的眼睛出现问题,去眼科医院就诊。白思涣陪同前去。

医生给他眼睛拍了片,说是隐形眼镜的药水有问题,他得了结膜炎,问题不大,买两瓶药水回去每天滴一滴就行。

蒋以觉的隐形眼镜是进口货,药水每天都换,出现问题了一定是有人做过手脚。由于白思涣从不过分靠近他,也几乎不插手他个人私事,所以,蒋以觉最终将这个嫌疑人定在查尔斯身上。

查尔斯的身份白思涣了解,算是蒋以觉半个情人。曾经还因蒋以觉逐渐把要事交给白思涣而来找白思涣麻烦过。查尔斯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自以为是,在感情方面想要得太多。总觉得自己在蒋以觉心中的分量太重,太爱插手蒋以觉的私事。

查尔斯经常会和蒋以觉回家,蒋以觉认为他完全有机会在自己的隐形眼镜药水上动手脚。理由可能是随便一件足以让他吃醋的小事情——例如蒋以觉总喜欢独自一人听徐牧留下的录音。

因为这一个隐形眼镜药水的问题,查尔斯这个自觉分量过重的“老情人”,直接被蒋以觉拿钱打发走了。

二月,蒋以觉逼他父亲退位,彻底掌握蒋氏大权,同月份在上海购西山一块地,建成仿江城古琴台的模样,内设一座灵堂。

四月清明,蒋以觉从江城某所医院取回徐牧的遗体,火化,骨灰带去上海西山,安置在他建起来的那座“古琴台”里。

他说要为徐牧举行葬礼,以佛教礼渡化。

去上海的那几天,蒋以觉留白思涣在天津处理公司部分重要事宜。

第一天,白思涣按部就班。

第二天,白思涣按部就班。

第三天,白思涣私购的通讯转移设备到货。联系蒋以觉,以网购器材账号确认名义,让他的手机号与设备绑定。

第四天,下雨,白思涣拿蒋以觉去医院拍的眼部CT图来到一个小作坊,请作坊里面的人制作该眼球的虹膜隐形眼镜,精确到静脉。

第五天,白思涣戴上隐形眼镜,只身来到蒋以觉居住的别墅。

按了半晌门铃,门铃上的可视屏里出现别墅管家的脸。管家跟白思涣说:“白先生,先生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