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闯王部下

看蒙面客行事，完全是反对一切，对任何人都是利用，倘若无人可供劫掠，劫掠自己的兄弟不在话下，羊倌儿这些人暂时还有用，他们最多关心团伙的共同利益，当他们看明白处境，估计就认命了，张成不再浪费口舌，闭目打坐，回复气力。

早上阿茹娜起来，帮小丫洗涮干净，拖死猪似的把羊倌儿扔出去，“福晋，瓢把子和兄弟们真的回不来了？”羊倌儿见张成在到处搜捡马匹牲口，悄悄问阿茹娜。

“不要叫我福晋！”阿茹娜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都死了！你们都去死吧！”羊倌儿撑起上身，拖着被卸了关节的大腿，在地上爬了一会，看看一滩肉泥的几个同伙，又看看谷中跑回来的战马，翻身躺倒大叫，“鹰眼儿真的还活着？大爷，我愿意跟着你混，我和鹰眼儿是好兄弟，你不能杀我！”

都说老马识途，看来是真的，夜里那些匪徒的坐骑都回来了，张成大喜过望，捡漏捡的不亦乐乎，阿茹娜喊他吃饭，张成端着碗问沙匪们有啥心得体会。

十一个匪徒，都是壮年，蒙古秃瓢发型的有两个，都愿意跟着新瓢把子混，都不傻，明白白骆驼真的完了，这行饭不好吃，单枪匹马死得快，抱团取暖才安稳，规矩在那摆着，跟随不都一样么。

张成没说什么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话，赵七那些刀客，还能站在阳光下面，这些沙匪干的是专一劫杀的行当，恶行累累，强制劳动改造终身，抗拒改造者杀之，才是教他们重新做人的良药。

吃过饭帮他们整复关节，“去吧，收拾收拾，能用的都带上，想跑的可以试试。”张成笑眯眯拍拍羊倌儿，“不会跑，当家的，俺门能跑到哪去，去别的地方地方入伙，要上供孝敬啊，还是和自家兄弟一起才好。“

羊倌儿急着表态效忠，众匪徒连声称是，“骑驴看唱本吧。”张成把他们说话当放屁，顺路的话，他不介意和这些绿林好汉唠唠嗑儿，“投靠山头哪家好，说来见识见识。”

“大漠圆圈，关外十几家，都被白骆驼杀的杀，收的收，剩下一些不成气候的，到处躲躲藏藏，当家的，小的几个都上不得台面，就是打个下手，内情真的不清楚，平时没有得令，也不得到此相聚······“

“羊倌儿，你真不老实，我押回关内的马不是你们劫的，马呢？你们总共多少人，平时怎么联络，听说你都升头目了，看你装的叫花子似的，你们的财货呢？”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在糊弄老子，张成吼了起来。

羊倌儿趴地就跪了，匪徒们跟着跪了一圈，“当家的，小的所见，人最多时候有三百来人，这两年过了小暑就要来听令，给沙神准备血食，大伙手里哪有闲钱，白骆驼财货我们更不知道，你的马是白骆驼联络关内的刀客劫的，听说是老陕那边的客户要马······”

羊倌儿偷偷瞟了阿茹娜一眼，“小的是升头目了，看管月亮湖的牲口，姑奶奶上回在月亮湖夜里偷跑，白骆驼发脾气，小的职位又被罚没了，听说沙神也被你老人家杀了，那些刀客首领叫做王振乾，名头大得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赶紧去收拾，早点赶路。”张成问不出什么来，白骆驼宝藏是不要想了，不过有这些马就知足了，至于劫马的刀客以后慢慢计较，取了斩马刀擦擦，沙虫的毒液真是厉害，刀上都腐蚀出黑斑了，又找了磨石重新打磨一番。

“张郎，哥哥的财货可能在那洞里。”阿茹娜过来悄悄的说，张成点头，他想着赶紧回去，以蒙面客的心智，一时半会真的找不到，他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计划，手头不缺资金，没必要在这里耽误工夫。

小丫正在给大黑马洗澡，胡乱泼水玩，羊倌儿又跑了过来，“当家的，地牢的人怎么办？我也是刚想起来。”“地牢？”张成顿时来了兴致，“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