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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七月七日

张成对公家事态度极其散漫,嘱咐秀才狗尿一番,也不回东司房,带着候文韬直接就溜了。

“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张成一路上哼哼叽叽,看上去心里挺美,忽然想起一事,“虎子呢?怪不得好像少点什么似的。”

候文韬背个包裹,腋下还夹一个,闷头不语,只管走路,半响才放个屁,鄙夷道:“出京了,东厂过来要人,老赵让他也去了,他一心巴结老赵,终于混个美差。”

“你怎么阴阳怪气的,你不是说虎子妹妹出嫁么,他当哥的不容易,等下你把倭奴送的银子······哎!哎!急着去抢屎吃么。”

猴子头也不回,大步如飞,像是很生气的样子,谁惹你了?莫名其妙,张成也懒得追,这家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他没来由的气个甚?

“横推八荒!”“喂!”“武圣人!”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咦!谁叫我?张成回走几步,旁边巷子里一个乌发结鬟的少女,提着裙琚奔过来,不是被白胖子绑了的小娘么,腰悬的玉佩轻摇,淡黄衫水绿裙,明眸皓齿,喜笑颜开。

“我一眼就认出你了,锦衣卫!看不出来呀,武圣人,我要好好谢谢你呢······”

是看不出,少女原来还是挺活泼的,见到恩人,高兴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张成笑笑,见少女身旁立一个沉静汉子,可能是家人护卫,巷里一家门前站个身材颀长的女子,正面色怪异的看过来,很美,怎么会是一副惊讶的样子?一个少年背着箱笼,在踮脚关门。

“你住这儿?莺儿呢?”他听过少女叫小婢女莺儿,随口问她,少女秀眉微蹙,恨声道:“天杀的贼子,傻莺儿回来老是说胸口疼,都不敢走路了······”

许是又想起惊魂一幕,眼圈一红,滴下泪来,张成有点慌,真是麻烦,忙安慰一句,告辞就走。

“哎!你住哪里?还不知你叫什么?”张成摆摆手,头也不回,一会儿端庄聪慧,一会儿又不着调,小孩子家家,没工夫陪她玩儿。

“喂!你这人······砚秀姐,气死我了!”

哎呦!我去!这一声听在他耳朵里,不啻一声炸雷,又似万马奔腾在辽阔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上,张成脚步不由得一滞。

他可是从未见过这个姑娘,家人小伙伴,唠叨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不过也把这个名字种在他心里,知道不定哪天就碰上了,昏迷时的殷勤探望,关心送药,哪怕过去一切休提,一走了之与禽兽何异,

何况方才惊鸿一瞥,佳人默默独立,因为不相识,也未有他想,而今曾是梦中人,让人如何不做他想?

张成愣了一下,回身看砚秀,真是长腿大美女啊!哥难道是命运之子?幸运女神的干儿子?亦或是敲穿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木鱼?他流口水了。

砚秀静静看着他:“你好了?”不等张成回答,又道:“你真的忘了。”

张成看着这个神色落寞,强自镇定的女子,衣衫普通,鹅蛋脸,鼻梁高挺秀美,发髻高盘,显得她愈发秀颀,摇头叹息,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的,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依稀我梦里。

我要说什么?怎么说?张成一时心乱如麻,她很美,完全符合自己的念想,觉着很想亲近甚至得到这个女子,很简单,几句话就能搞定,可又觉得是在欺骗利用以前的自己和对方,让他本能的厌恶这种做法。

明明很想,可又不愿意,这是不是很矫情,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这是一见钟情么?嗯,男人就是这样,看对眼的都喜欢,砚秀如果是个恐龙,我会一见钟情么?哈哈,果然都是假的,酒肉的朋友,米面的夫妻,我要是肮脏丑陋,一无所有,她会不会喜欢我?

他想到今世前世种种,心态突然就崩了。

张成一会儿悲伤,一会儿高兴,忽然又咬牙切齿,“阿缺,张成,张成醒醒!不要吓我呀!”砚秀心中难过,顾不上许多,拿手去晃他眼,拍他脑袋。

他当然没有痴呆,心里骂呢:特么这是病啊,得治!挤出个笑脸道:“砚秀,我真的忘了,不过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死了都不会忘!”

会不会太煽情?我自己都感动了,有这样的长身大美女对自己好,禽兽不如才会相忘相负吧,我要上九天下五洋找到你,生同衾死同穴,死亦不已。

砚秀的脸突的就红了,她何曾听过这么肉麻的话,连站在一旁看的吃惊,毫无存在感的小姑娘都羞的转身躲远远。

砚秀的悲伤如风吹云散,镇定道:“胡说什么,天快黑了,你快回吧,林小姐婢女肋骨断了几根,我看过,歇息些时日就好,今儿个七夕,她跑过来非让去,我还说去看你呢。”

砚秀觉着自己的脸好烫,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对他说话,他昏迷过去,醒来又那么久没见,那颗心好像悬在天上不下来,可是今天见着了,那颗心又找不见了,不知落在哪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真的忘了?

忘了又如何?这个傻小子,就是来折磨我的么?可是为什么,就想见着他,就想这样和他说着话,我的心里那样的欢喜,上天啊,你就不能保佑他好好的,让我们在一起。

张成点头道:“好,那小丫头住哪儿?等下回来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