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柚橘将镇压国王走狗的安排给了鸿光和阿托后，带着炙心来到了王宫的顶层上空，俯瞰着整个国家。

叛乱可没有终止，只是拿下王都还不够，国王虽然死了，但曾经愿意跟着他一起压迫民众的鹰犬还活着，他们依旧在作祟。

所以，这场为了自由而反抗的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还要持续很久。

“炙心，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恶徒吗？”

看着下方部分地区还在有火焰燃烧的城区，柚橘看向身旁的炙心。

“我。。。我觉得你很好，你救了这里的奴隶，教会了他们怎么生存，还还了所有人一个公道，你是值得尊敬的英雄。”

看着柚橘，炙心有些尴尬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炙心深深地明白，柚橘就是恶魔，一个跟正义秩序做对的恶魔，但是看着柚橘的眼睛，想起今天她告诉自己什么叫真实，面对这种压迫又该怎么做，炙心就说不出口一句对柚橘坏的评价。

“你这丫头啊。。。。”

柚橘笑着拍了拍炙心的小脑袋，脸上带着一抹宠溺的表情，就像是看待自己的孩童一般。

几次三番被柚橘这样对待，炙心也早就是习惯了，但是有很多问题想不通的她，却依然忍不住问道：“柚橘姐，你是恶魔，可为什么我总感觉你的理念和正义秩序非常相似？还有就是你当初既然杀了我，为什么又要把我从死神卡尔那里带走？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我的敌人了？”

这个问题，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说柚橘是恶魔，那么为什么她的眼中带着一种善良和慈爱呢？就感觉和凯莎女王一样。

炙心很疑惑迫切的需要这些个答案，柚橘也不隐瞒，直接坦诚道：“很简单，我当初之所以杀了你，是因为你待在冥河星系会阻碍我的计划，而带走你是怕死神卡尔那个老六在你复活后对你动手动脚我不是刽子手，我只是希望你活下去，并且不要碍手碍脚就行了。”

听到这个解释，炙心心中有着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觉得很温暖，很舒服。

“那。。。那光荣进化秩序怎么和正义秩序。。。”

炙心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问。

“哟，你还挺聪明的嘛，居然都联想到这里了。”

柚橘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愉悦，伸手揉了揉炙心的小脑袋瓜子，道：“其实光荣进化秩序就是将每个文明好的一面融入其中编制出来的，就这样说吧，正义秩序就好比框架，它的律法让生命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可这个框架一旦严苛过头了，就会让人升起反抗的心。”

听完柚橘的话后，炙心也是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难怪总是有人站出来反对正义秩序。

诶？不对啊！我是天使啊！我干嘛认为柚橘说正义秩序有问题是对的？

炙心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了，不过看着柚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炙心也是不由自主的相信了。

而柚橘没有理会炙心的懵逼，站在阳台边缘，望着夜空中的月亮和夜空中繁星闪烁的景象，喃喃道：“再说说恶魔之前信奉的堕落自由理念，其实它也是有一些好处的，在这个理念内，没有框架的束缚，没有阶级的矛盾，大家畅所欲言，做什么都不会被反对。但相对应的，这种极端的理念要是不加以克制，就会引发大规模的战争和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