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不敢开罪许关山,但又不忍药房查不出什么假药,凭白让白半夏他们背了黑锅。
他担心的朝白半夏和齐镇看去,不想两人都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毫无半点紧张之色。
刘管事暗暗感慨,后生可畏啊,他到底是顾忌太多了,比不了比不了。
白半夏和齐镇当然不急了,本来那日他们就没有把假药全部找出来,仓库那些不拿出来无所谓,难道还能没其他假药了吗?
何况白半夏本来就留了心眼,某一药材有假,她也只从中挑出了一个假的,她又不是帮人理货的,哪有空全都找出来?
那天她可累坏了,简直就是免费劳工。
刘管事带路,众人去了药房,白半夏没开口提醒,免得李有德要说她和齐镇提前放进去的。
“以假乱真必然极费功夫,我想只用从名贵的药材中查吧,寻常价格的药作假意义不大。”那位药铺老掌柜开口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作假为了就是利,名贵的药材才有重利。
“查,随便查。”李有德已经冷静了下来,一脸自信的说。
很快,老掌柜就在一格叫玉颜花的药材里发现了问题。
“这不是玉颜花,虽然颜色气味都差不多,但凑近仔细看,花蕊不对。”
“什么花蕊?”孙慈凑过去问。
老掌柜说:“这应该是价格差了许多的白容花处理而成,手法确实了得,如果不是我有位客人得过一个特殊的方子,只要玉颜花的花蕊,我为其收集过大量玉颜花的花蕊,我也看不出差别来。”
许关山也来了兴致,“花蕊有什么不同?”
老掌柜拿起那朵假玉颜花,说:“仔细看花蕊的末端,颜色没有变化,我想拔出来也是前后一样的。”
他又从格子里挑了了一朵玉颜花,“这个是真的没问题,拔出花蕊你们就能看到,真正的玉颜花蕊根部颜色极淡,几近白色。”
玉颜花一般整只入药,很少有人特意拔出花蕊,而且很多时候晒干之后花蕊跟花瓣脱水粘在一起,很难拔出。
众人相继看了几个玉颜花,果然花蕊和老掌柜说的一样,反过来再细看那朵假玉颜花,越看越像白容花。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从来没听说有这种说法,药典有记载吗?”李有德问道,“万物都有巧妙之处,兴许就有玉颜花的花蕊下端没有变浅,不能你随便讲几句就说我的是假药吧?”
白半夏开了口,“那就试药吧,不过也不急,多找几种假药出来再试。”
“放屁,根本就没有假药!”李有德气急败坏的喊道。
但在场的人一个个露出狐疑之色,或许一开始他们也吃不准,但现在已经有七成相信药材造假了。
两个老药农不想落到后面,也仔细查找起来。最开始喊来的王大夫、周大夫也不甘落后,几个人嘴上没说,却暗暗较起了劲,看的格外认真。
人多确实力量大,两刻钟的功夫,竟是又找出了几样。
找的人也讲了他所知道的区别,现在就等着试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