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殿前。
“这就是你们所说,殴打你们的暴徒?”
朱元章明显很愤怒地咆孝着。
杨丰精挑细选的三百多义女很懂事地在他面前跪着。
而且换了衣服。
都穿上了杨丰设计的所谓大夏国学生服,其实就是小裙子和小上衣和小白袜然后再加小靴子,毕竟她们不算大明的人,虽然日常的确都穿他设计的大明服装,但礼仪场合就需要穿有大夏特色的
就像他在礼仪场合就需要穿上他那套军服。
现在属于觐见,当然也要正规些。
然后三百小女孩就这样齐刷刷跪在大庆殿前,一个个很乖巧地低着头。
“陛下,陛下,就是她们,那个第一排左起第五个,就是拿丈八竹矛伤我的。”
破了相的应天府同知,指着那个小妖精说道。
后者茫然抬起头。
然后
“哇!”
她哭了。
朱元章捂了一下脑门。
此刻的皇帝陛下明显有些狂躁。
“带她过来!”
他喝道。
然后那老太监过去,不过那小妖精吓得都哭的倒在地上了,所以他干脆把她抱起来,就这样还不得不一路哄着她,让她先别哭了,这才抱到朱元章面前放下,那小妖精哭着站在那里,很茫然无措地看着朱元章。
“给她!”
朱元章对旁边侍卫说道。
后者立刻把手中丈二长矛递给那小妖精。
后者依旧茫然地接过,但侍卫一松手,她就因为力气太而且手太小握不住,结果长矛倒下,她还想抓起,但却被坠着一起倒下。然后她很笨拙的爬起来,用两个手抓住长矛就像抓举般往上提,就那么提起来,还很满意地站在那里,转了个身,长矛差点又划到同知身上。
“她用竹矛伤你,还丈八竹矛?”
朱元章看着同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陛下,陛下,她不是一个人,还有跟她合伙的,那个在前面用肩膀扛着,她在后面瞄准。”
同知含冤莫白的喊道。
“滚!”
朱元章怒喝一声。
同知只好默默地带着委屈退下。
然后朱元章看着应天府的其他几个官员
“铁券乃朕所赐,并无更改之理,你们所奏终究不过些琐事,别说这些女童有铁券,就算没有铁券,依照大明律也不应治罪。你们都是能做她们爷爷的人,一个个饱读诗书,如今却跟一群女童争执,说出去也丢人,难道还要朕做什么处置,再以邸报传得天下皆知?
堂堂应天府一干官员,与一群八岁女童斗殴?
你们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
此事作罢!
至于你们所奏,这些女童在京城招摇过市,败坏风气之事,朕倒是想问问,她们败坏什么风气?
穿着不得体?
朕如她们这般年纪时候,民间女童衣不遮体者随处可见,就是在外面跑着,若非冬天寒冷索性不着寸缕以免损伤布匹者,也是随处可见,如今她们不过是穿了些新衣服就成了败坏风气?
你们身为朝廷命官,不去管些正经事,盯着一群女童穿衣?
她们没败坏风气,倒是你们眼里尽是污浊!
统统罚俸一月。”
朱元章喝道。
那些官员们赶紧表示知罪,然后一个个灰头土脸地退下了。
朱元章看着他们离开,又没好气地看着杨丰
“你这厮也是,他们好歹也是应天府衙,你去打上门,让他们颜面何存?今日我帮你一回,下回就别再闹到这里,至于应天府抓的人,我也着他们放了,毕竟你那些工厂如今正是要紧时候。你以后也别动不动就拿着这铁券在外面惹是生非,我还没见过天天把铁券随身带着的。”
他说道。
他当然知道真相。
但是
他就是得帮杨丰啊!
他不帮杨丰,他不处罚应天府,怎么让矛盾继续激化?
拉偏架才能让那些文官更加愤慨然后继续和杨丰恶斗,然后皇帝陛下就可以看热闹了,他也想看看那些文官已经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更何况杨丰的工厂已经打着工人被抓的借口暂时停产了,那几个被抓的都是水泥厂的,其中还有两个属于技术骨干,皇帝陛下刚刚开始使用水泥,现在就等着这东西,所以还是赶紧放了这些工人。
“陛下,您这可冤枉我了,我的铁券一直在您女儿那里。”
杨丰说道。
他早就过了拿铁券砸人的境界。
相反这时候随着五台山上人口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多,却需要有个东西镇场子,而铁券无疑就是最合适的,但那些义女们拿着铁券,当然比不上小公主拿着,义女们哪懂这东西的用途。
所以他不在京城,就把铁券丢给小公主,反正后者就住山下,俨然使馆区的门卫一样。
“哼,都是跟着你学的,越来越没个正经了,朕得给她找个像样的女官去管束着。”
朱元章说道。
当然,他也就是随便一说。
毕竟小公主最近主要工作就是帮他敛财。
他刚刚以贷款方式,从银行取了十万贯钞,这样就不用印刷了,他已经感受到这种玩法的优势,在控制货币总发行量的同时,他还能有随时就能用的钞票。虽然这个银行现在理论上并不能盈利,但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因为只要维持银行信誉,也就是取款者能想取就取,那么就可以维持下去。而做到这一点对他来说很简单,银行能自己维持最好,不能自己维持,到了需要时候他无非印刷些给银行而已。
关键就在于他可以和过去直接印钞一样想花钱就有。
但又不像过去直接印钞一样,让民间钞票越来越多,以至于迅速开始贬值,过去他是一直在放水,现在是循环水,流通总量保持稳定,自然币值也保持稳定,最多看看水不够了再添点。
但宝钞稳定了。
新版宝钞至今币值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