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看?”路明非问道。
“什么怎么看?”楚子航说。
“你的血样……有问题吗?”路明非说。
“我不知道。”楚子航摇头。
“那应该是没问题了。”路明非放下心来。
“说说别的吧。”路明非坐在床边,“那家伙看上去像是加图索家的。”
“加图索家是校董会里最具实力的校董,在调查团里有人也很正常。”楚子航说。
“他看着跟恺撒有点像,但又不是很像。”路明非若有所思。
“你过来不是专程来说这件事的吧?”楚子航说。
“呃,不是,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只是碰巧,碰巧而已。”路明非有些尴尬地笑笑。
“有什么话就说吧。”楚子航说。
“就是,就是,白天我们说的那件事,”路明非挠头,“就是有关喜欢一个人的事情。”
“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当。”路明非说,“师兄,我还是觉得感情这方面的事情啊,千万不能冲动,一定要慎重,多考虑考虑,这俗话说啊,日久见人心,俗话还说,漂亮的女人都会骗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
“这不是俗话,这是张无忌他妈给张无忌说的话。”楚子航纠正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路明非摊了摊手。
“你发现什么了?”楚子航皱了皱眉。
“没,现在还没啥事儿,”路明非说,“我还得观察观察才能得出结论,到时候我再跟你说。”
路明非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对楚子航说:“你也别多想,就正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信我,那我到时候跟你说清楚。”
楚子航点了点头,路明非便关了灯,离开了病房。
小教堂钟楼里。
“那个秘术到底是怎么在我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侵入加护病房的?谁给他的权限?”守夜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加护病房传来消息,说调查组的秘书偷偷闯进病房被路明非抓了个正着,登记过后取了一管楚子航的血样。
“校董会有一张白卡,权限和我平齐。”昂热说,“他能进去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况且他是调查团的人,想进病房调查走正规程序也合理合规,之所以偷偷溜进去估计是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吧?”
“看来小伙子们干得不错,成功逼得调查团紧张起来了。”昂热给自己倒了一杯琴酒,加上冰块柠檬片,小口啜饮着。
“你这么镇静,我猜那个秘术取走的血样无法构成证据?”守夜人看向昂热。
“不然你以为无缘无故的楚子航为什么会卧病在床?”昂热说,“我们安排了一次手术,给楚子航做了全身换血,他全身的血液都被洗了几遍,在几个月之内他体内都造不出足够的纯度的新血更新,血样检测不会出问题的,因为那血样根本就不是他的血。”
“真正的楚子航血样我改天给你。”昂热说,“我猜你可能会对它有点兴趣,那玩意儿简直可以当硝化甘油用。”
“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守夜人表情严肃起来,“必须阻止他继续下去了,否则他的血统将会无法逆转地滑进深渊!”
昂热摇头:“已经迟了,现在叫停不过是等死。”
“原来你说的一试便知是这个意思。”守夜人点头,“这么一看他确实合适,这下真有不得不保他的理由了。”
……
狮心会活动室里,以副会长兰斯洛特和苏茜为首的全体干部都聚集一堂。他们正在面临加入狮心会以来最大的挑战,他们的会长即将被送上学院
的内部法庭。
狮心会内部干脆利落地统一了意见,必须力挺会长,没有丝毫阻力,在恺撒领导的学生会冲击下,狮心会这个学院里最老牌的兄弟会早有沦为第二的危险了,而之所以现在还能和学生会分庭抗礼,并列第一,完全是因为有楚子航这位会长,如果失去这位超“a”级的会长,面对拥有恺撒以及“s”级路明非的学生会,狮心会将彻底失去学院第一势力的宝座。
虽然这位学生中唯一的“s”级此刻正坐在他们之中,看上去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然而楚子航领导下的狮心会向来以杰出的武力值而著称,类似于战斗、潜伏、搜集情报这种事情他们都能做得无可挑剔,可惜面对听证会这种事情他们就毫无经验了,只能说专业不太对口。
好在狮心会之中也不乏聪明人,自己专业不对口,可以外包给专业对口的人来做嘛!而兰斯洛特此刻就正在带领干部们等着专业人士的好消息。
翘首以盼着,那扇门终于开了,芬格尔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散发出专业人士的可靠气息,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攻克了什么重大的难题:“搞定了,绝无问题!”
话音落下,狮心会的杀胚们终于如释重负,纷纷鼓起掌来。
兰斯洛特将一个信封交给了芬格尔,里面是狮心会调集应急资金开具的一张本票。
芬格尔毫不客气地收下,通吃是一种智慧,要是副校长在这里也一定会大为赞赏的。
“听证会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最擅长办这种事了。”芬格尔看上去举重若轻,“你们与其在这里愁眉苦脸,不如去看望一下楚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