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大学

“院长，你看看你看看，这次围脖都给我们干炸了，哈哈哈，我们理学院这次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啊。”

理学院的院长向银松似乎很满意系主任李新乐这次的工作。

他高兴的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可惜了啊，全启锋那小家伙出国访问去了，要不然这次我指定得安排他出来接受一次采访。”

李新乐笑眯眯的附和道：“是啊，要不是看到他的开题报告，我都忘了他在研究冰雹猜想呢。这家伙出国前竟然给我留了那么一手。好在他同意我们用他的名义注册围脖宣传，不然这第一波宣传肯定就错过了啊。”

“是啊，我看今天早上好几个官媒都已经宣传了，还好我让你们早做准备吧。”

李新乐满脸笑意：“我估计现在几个校领导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那是肯定的啊，这件事我们不上报，你以为其他学院的人会好心到帮我们上报吗？不过我没想到这次审稿审的那么快，这个《诸子》和国外的期刊比，效率上高了很多啊，好事情好事情啊。”

向银松接着说道：“走吧，那我们现在先去一趟张副校长那儿吧，我刚刚特意查过他今天的行程，他今天一天都在办公室。”

李新乐诧异道：“我也跟着一起去吗？”

“那当然啦，怎么说全启锋也是你的学生啊。”

就在两人说话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校长朱权和副校长张军还有其他几个学校领导都走了进来。

向银松立刻站起身：“呀，领导怎么来了啊，我们刚刚还在说打算去找你们呢。”

朱权冷哼一声，对着张军使了个眼色。

张军立马心领神会：“老向，围脖上的那个临安大学临江仙是你的账号？”

向银松闻言，立刻明白他们是为了那篇论文来的。

于是他笑呵呵的道：“是啊领导，我刚想带着小李去给您汇报这件事呢。没想到你们就亲自来了。”

张军见向银松承认，立刻叹了口气：“老向，你糊涂啊，你怎么能不跟我们打招呼就随便去围脖上胡搞吗？你忘了我们学校的纪律了？所有对外事项要么走外联要么走宣传！”

向银松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忘了这件事了。不过我这边也没办法。谁知道这个诸子期刊审稿快，官媒手更快。上午7点更新的论文状态，7点10分的早间新闻就播出来了。”

“还好我让小李他们做好了应急方案，赶上了这第一波宣传。”

张军随即又问道：“那我问你，你凭什么就冒名顶替注册了一个围脖去宣传，再怎么说要宣传的话也是学生自己去注册啊，你没经过他的同意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向银松看向李新乐。

李新乐立刻点头：“副校长，是这样的，这个学生啊，现在在国外，联系起来不太方便。不过我们肯定是经过他同意的，不信你看。”

李新乐说着就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将和全启锋的短信记录翻给了张军。

张军听着有些糊涂了，这萧舟明明前两天还在和自己一起吃饭，怎么就跑国外去了。

他随即接过李新乐的手机，看了一眼后，瞪大了眼睛：“全启锋？全启锋是谁啊？”

李新乐赶紧解释道：“全启锋是我底下的博士生。他这个月出国交流去了。”

张军一脸莫名其妙：“临江仙跟你的学生有什么关系啊。”

“这论文就是全启锋写的啊，他去年的开题报告就是冰雹猜想，而且前两天晚上他才跟我说已经在诸子上发表了一篇论文，这除了他还能有谁啊？”

张军闻言无奈看了一眼朱权，朱权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两人。

向银松和李新乐此时已经察觉到事态不妙，于是试探的问道：“领导，出什么事了吗？”

朱权没好气的说道：“老张，你跟他们说吧，我现在去给王书记回个电话。”

张军点了点头，他在朱权带着其一众人离开办公室后，把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

“老向啊，你这次闯大祸了啊。”

向银松冷汗直流：“老领导，你别吓我啊。”

张军叹了口气：“你知道吗，这篇文章根本不是你们系那个全启锋写的。”

“不是他？那能是谁？”

张军摇了摇头：“按照保密规定，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事，其实在前几天我就和这个作者见过面，还跟他一起吃了饭。当时除了我和朱校长之外，市里的王书记，还有其他几个局长也在场。”

向银松即便再傻也知道出事了。

按照李新乐的说法，全启锋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就已经到了国外。

张军继续说道：“当时王书记特意指示，这件事虽然宣传要高调，第一炮要打响。但是涉及到学生本人一定要低调。”

“啊？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希望这个学生能做一个榜样，让以后的学者们都看看，一个有机会拿到菲尔茨奖的数学天才对名利毫不在乎，这样无论他们做出多大的成就，也能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继续搞科研，不会被社会上的乌烟瘴气影响。”

向银松焦急的拍自己的大腿：“哎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