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张嘴想要解释，“不是的，阿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但是慕瑶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拿着手串的手抬起，当着裴川的面手上略微用力，穿着柱子的绳子就断了。

那些七彩的琉璃珠子瞬间掉落在地上，弹着滚落到四周。

慕瑶：“裴川，我这人性子冷，不喜和人结交，从前我信任的人有师父，有你。”

“但从今往后，我信任的人便只有师父。”

“你我以后便只是同门。”

话说完，慕瑶转身飞身而去。

看着飞走的慕瑶，杜芊芊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底闪烁着得逞的笑意。

裴川望着慕瑶的背影，嘴巴张了张想要喊住慕瑶，但是他才喊了一个字，慕瑶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周围的弟子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面面相觑，很快就散掉了。

裴川望着慕瑶离去的方向，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

他慢慢的低下头看着满地的琉璃珠子，突然感觉心口一痛，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杜芊芊拽着裴川衣袖的手轻轻地晃了晃，佯装出无辜的样子，怯生生地说着：“裴川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要不我去和慕瑶姐解释一下吧，只要她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破坏了你们的关系。”

但是此时的裴川正沉浸在悲伤心痛的情绪中，压根没有听清楚杜芊芊在说些什么。

“芊芊，你先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裴川半蹲了下来，弯着身子去捡地上的琉璃珠子。

杜芊芊见状也立马蹲下来去捡，“裴川哥，我帮你捡。”

裴川抬手握住了杜芊芊的手腕，转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芊芊，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杜芊芊见裴川这个样子，知道她不好再继续待下去，她点了点头。

“好，那裴川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找我。”

“嗯。”裴川低声应着。

杜芊芊站起身，转身离开。

人都散去了，偌大的地方只剩下裴川一个人。

他蹲在那一颗一颗地捡着地上的珠子，脑海中开始回闪他和慕瑶从小的记忆。

想起慕瑶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婴儿，师父也不太会养孩子，而且又要修炼，所以从小他就会陪着慕瑶玩，逗她开心。

但是慕瑶好像是遗传了师父的性子，冷冰冰的，也不爱说话，他就经常去给她寻各种好吃的、好玩的。

他发现慕瑶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是他送的礼物，她都会很宝贝。

后来，慕瑶十五岁生辰的时候，按照凡界的说法，女子十五岁及笄，便是大人了。

他就去凡界给慕瑶买了一根簪子和一个手串，她一直戴着，直到后来有一次打斗的时候，簪子碎了。

他本以为手串也被打碎了，却没想到这么多年一直被慕瑶珍藏着放了起来。

他还记得他当时送簪子好手串的时候，还说他会永远保护她，可是他刚才却食言了，没有先站出来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