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如今得了毗那夜迦的支撑,在南瞻洲西南部结交了不少邪道魔头。红孩儿师父是上古真仙慈航道人,父亲是牛魔王,母亲是铁扇公主,如今还加上一个义父毗那夜迦,本身又有五昧神火绝技,厉害无比,那些邪道魔头哪里会不巴结他,很快便打成了一片,整天嚷着给新任的南瞻仙君一点颜色看看。倒是那幻蝶夫人有些头脑,知道张湖畔既然能坐上南瞻仙君的位置岂是泛泛之辈,别到时引得南瞻仙君先拿他们这些人开刀。于是便提出了广邀天下霸主,封杀南瞻仙君,给天庭一点颜色看看。
红孩儿的师父和义父都是西方教的人,而且西方教的势力又是如此强悍,他们首先想到的当然是位于崇西平原西部的西方教势力,于是红孩儿便去西方拉人去了。
元晨山的吕梁被新任南瞻仙君给一刀杀了,长耳定光仙岂会不知道,岂忍得下这口气。但一方面,他跟云中子同辈,自持身份,认为亲自出手难免落个以大欺小的骂名,另一方面,他是西方教紫衣使者,张湖畔如今是玉帝任命的天庭重臣,他要是上门寻仇难免将事态扩大了。只是这口气他又实在无法忍下,于是便派了数个徒弟下山,去南瞻洲西方发展势力,朱宸便是一位,暗中寻机会给张湖畔下招。就算他们将事情闹得再大,说起来终究是小辈打闹,却也不会将事态扩大。
红孩儿这一去南瞻洲西部,倒刚好跟朱宸凑到了一块来,朱宸便建议去将隔壁的云草宗也给拉拢过来。
“去跟葛洪言,就说圣婴大王红孩儿和元晨山的朱宸来访。”朱宸向看山门的弟子说道。
与朱宸并排站立的红孩儿高傲地昂着头,云草宗不过是南瞻洲小有名气的势力,哪里比得红孩儿强悍的背景,要不是为了对付张湖畔,他才不屑于来拉拢葛洪呢。
那看门的弟子,闻言两位一位是元晨山的朱宸仙人,另外一位看似十多岁孩儿般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圣婴大王,顿时吓了一跳,急忙传报。
葛洪正在跟门下十来位得意弟子谈论招兵买马,建造天君府的事情,闻言朱宸和红孩儿到来,脸色微变,眸子中满是惊讶。那朱宸所为何事而来,葛洪倒也能猜个**不离十,但红孩儿一同前来他就看不明白了。要说起身份,朱宸虽然是长耳定光仙的徒弟,但不论身份和本事都远不如红孩儿。
葛洪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总觉得红孩儿此来不是简单之事。莫非连牛魔王也准备对仙君不利?想到这里,葛洪心猛地一跳,牛魔王乃整个地仙界赫赫有名的妖王,光从他的外号平天大圣就可见不是他区区云草宗宗主可以比拟的。天庭要动他云草宗轻而易举,无非云草宗从来没得罪天庭,天庭不屑或认为没必要去动而已,那牛魔王可就不同了,天庭不是不想动,而是觉得动起来麻烦,要损兵折将,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过葛洪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也不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吓倒的人。脸色一沉道:“我们去会会。”
出了云昊殿,葛洪便看到看门弟子正带着两人上山,其中一位穿着火红的衣服,粉状玉琢,看似十几岁的金童,知道那位应该就是鼎鼎大名的圣婴大王红孩儿。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葛洪见过圣婴大王,朱宸道友。”葛洪迎出云昊殿。
“葛洪道友有礼了。”朱宸见到葛洪回了一礼。
“你就是葛洪?”红孩儿嚣张的气焰一点都没有改变,也不回礼,却是问出这样一句话。
葛洪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他城府很深,不会无缘无故去得罪这么强悍的对手。哈哈一笑道:“正是贫道,两位请了。”
三人进了会客殿,分宾主落座,自有童子上茶。
葛洪是精明之人,他落座后,便只是跟朱宸和红孩儿两人寒暄,却只字不问他们所来是为何事。
红孩儿脸色有些不耐,朱宸见状,知道这红孩儿是个火爆脾气,要是让他来提这事,估计葛洪很难下台,便挑开话道:“葛兄,实不相瞒,今曰贫道跟圣婴大王来此乃是跟葛兄商量一起对付南瞻仙君之事。”
葛洪闻言,暗暗苦笑,看情况南瞻仙君跟圣婴大王也结过仇。
“如果是此事,就不必商量了!”葛洪脸色一寒道,虽然暗自叫苦,但如今他已经跟了张湖畔,又如何能一起对付南瞻仙君呢?要不是眼前两人很是厉害,葛洪又是城府极深之人,他早就拍案而起了。
红孩儿见状,顿时面带怒色,有暴走的倾向,朱宸急忙按耐住红孩儿,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葛洪,道:“不知道葛兄此言是何意,是不想参合此事呢?还是你准备投靠云明小儿?如果是投靠云明小儿,贫道还是劝你三思而行!”
朱宸话里威胁之意已经很是**了,葛洪脸色巨变。他忍耐功夫很好,但也不是说人家到他头上来拉屎拉尿也能忍下。
“投靠不投靠此事似乎是葛某自己的事情,与两位无关!”葛洪冷声道,接着脸色猛然一沉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