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有些不好意思,松开爪子,口中还呵呵呵傻笑,念叨着:“好,好好,吾的观音婢无事就好……”诸大臣一看,齐齐掉了一地眼球,往日高高在上,威武霸气的李二,完全是一个纯情暖男。
孙思邈寻思了-下,对李二叫了一声,“圣上?”李二完全沉浸在喜悦中,“圣上?”又叫一声,李二才反应过来。
“啊,哈哈哈,道长还有何事?”李二一脸笑意地问孙思邈。
“圣上,腹中孩儿本是父母精华集聚,十月怀胎,受母亲精血供养,方可哇哇坠地,在此期间,母亲的精血身心,负担极重,皇后殿下身有隐疾,以后不宜再负再担过重了,望陛下明白贫道的苦心,莫怪贫道多嘴。”孙思邈从一个医者角度考虑,还是很实诚的劝李二,以后少祸害长孙皇后。
“呵呵呵,道长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吾记住了,记住了!”李二现在就一个纯情男,说什么都是好的。
今天,此时,现在,这里没有皇帝,只有一个关心妻子的男人!
孙思邈刚刚离开李二,站在一边,打算透一口气,孔颖达跟了过来。
“道兄,身体康健啊,你这,这…”孔颖达有些问不下去,指指老道的头发。
旁边有几个人,也稍稍靠过来一些,都好奇孙思邈的头发去了哪里。
“哦,孔兄,别来无恙,老道这头发有何不妥吗?”孙思邈不答反问,他和孔颖达认识,知道孔老头不是一个之乎者也的酸儒。
“没有没有,道兄误会了,呵呵呵。”
“哦,贫道以为你孔兄经久不见,也变成一个酸儒了呢,这头发是因为贫道看到一些东西,在头发和胡须中滋生,成长,极不利于人的身体,便去了这病乱的窝子。”孙思邈给孔老头解释了一下。
对老道的医术,此处大多数人还是佩服的,包括孔老头,众人听了都若有所思。
殿外诸人或安静的等待,或窃窃私语,仿佛怕声音太大惊着了皇后殿下,吓到了皇后腹中的龙儿凤女。
从太阳西斜至暮气沉沉,殿门口点起了许多巨支的牛油大烛,把殿前的空地照得一片明亮。
一直安静的承恩殿内,突然传出几声“哇哇哇哇哇”的哭声,在暄示着一个生命的到来!
“圣上,圣上,大喜大喜啊,娘娘顺利诞下麟儿,母子平安!”一个宦官从承恩殿内扑出,对伟大的李二陛下,嚎出了一嗓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赏!”随着李二中气十足的一声吼出,他那颗提着的心慢慢的落下了。
……
李二的心,慢慢的落下了,秦朗的心却缓缓地提了起来,随着夜渐深、露渐重,今天的很多人,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