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什么来历?初登场便要挑战余师兄?”
“昆仑奴可遇不可求,有能力买下这种奴隶的,绝非平庸之辈。”
“怕什么,不过就是一名奴隶,难道还真有小宗师境界的修为?”
“余师兄踏入武道四重三昧境已久,倒不至于输,我只是担心有人针对补天教。毕竟历年符节会,第一场便指名挑战夺冠热门人选的情况极少见。”
“……”
旁观席里,些许补天教徒忍不住议论。
似破阵子苍梧谣等位列八小重山的师兄师姐,往年已参加过数次符节会。由于截天教中那几位齐名的跟随七皇子远去北境御敌,帝国同龄里没了对手,他们也不愿自降身份以大欺小。
因此今年符节会,便没有参加。
所以补天教徒将希望系于余拜疆一身,盼能力压截天教出身的卓不群与穆乘风,拔得头筹。若能与昨夜苏师兄符惊天都相辉映,也算补天教扬眉吐气一番。
可如今头场武斗便有人指名挑战余拜疆,不免让他们怀疑截天教暗中捣鬼。
毕竟曾入截天教门修行的穆乘风乃成郡王之子,在士子中是为数不多有家底买下昆仑奴并且动机充足的人。
……
参赛席甲字区域余拜疆倒没有像同门那般思考太多。
从身旁捡起剑,余拜疆站起身理了理袍衫,然后朝武斗台走去。
符节会历年并非没有武斗台借机了结私怨的行为,不过却不影响最后苏武令的归属。换句话说,符节会赛制之下,历年决出的苏武令主实力毋庸置疑,是当之无愧的士子最强。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通往终点的过程会遇到怎样的对手。
二百进二十。
若注定要输,输在第一场与输在第九场无甚分别。
这是余拜疆的想法……
苏寒山和余拜疆有过数面之缘,第一次登天符山,还是这位余师兄带的路。
目光望着武斗台,不经意又瞧见正对面那名个头不高的奇怪少年,似乎对方的视线从未移开过片刻,一直看着自己。哪怕此时此刻,苏武庙院里所有人都在关注武斗台……
愈发莫名的苏寒山还是轻轻点头,算是见了招呼,而后便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
余拜疆抱剑执礼。
名为阿满的昆仑奴少年不会执礼,他只会下跪,对主人下跪。
余拜疆并非其主,所以他直接拔了刀。
那刀长三尺二寸,刀身雪白透着寒光。
余拜疆盯着那柄刀露出几分惊讶,竟是与秋塘刀齐名的萨满刀。看着眼前昆仑奴,愈发觉得其身后背景不简单。
“我叫余拜疆,未请教……”
余拜疆的声音显得孤独。尤其在等了许久,仍没有回音的时候。
他忽然想起昆仑之地的言语与苏唐不通,这披虎皮的少年该是没听懂自己的话,也不再纠结。
面对任何陌生对手都不会掉以轻心的他也随之拔剑出鞘,说道:“请。”
毫不拖泥带水。
名唤阿满的昆仑奴少年脚跟蹬地,壮硕的身体如同一道流影,转瞬便至余拜疆面前。
手中萨满刀快如闪电横削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