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时分,扈家庄内一篇通明,少庄主扈成正是急的团团转,他已经叫自家的庄客、男女下人在前后的百家房子里搜过了,却不见自家妹子的踪迹。
都道是女生外向,那是一点不假,前两日梁山大军前来攻打祝家庄前后没有一二日,不但铩羽而归,且还折了几个做头领的,那扈三娘在家中闻听后是心如猫抓,直觉得此番错过了端是可惜了。
正因为那梁山大军两次来者独龙岗都是败北而去,直叫这祝家愈的没了规矩,日间这厮祝虎来了此间好一顿羞辱,直把扈家三代都给羞得无地自容。
本来扈成是万般提防,须不叫叫自家的妹子知晓了,要知道这妹子虽为女子,却也是个豪气冲天,武艺了得,若是叫她知道了,却不是往哪油锅里撒盐?
叵耐这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晌午一切都好,不料到了申牌,她却叫房间的丫鬟前来禀报说是身子不爽。
却说这女子身子不爽有时候须不好相问,那丫鬟说话时倒也看不出轻重来,扈成一时没有在意,便如平常一般嘱咐这丫鬟回去之后好好这顾好自家的娘子得了,哪知到了掌灯时分,老小都在桌上等着妹子用饭,却是不见人来。
当时扈成便有些生疑,便叫下人去那处闻讯自家妹子为何不来用饭,那跑去的下人及时回来禀报只说是那房内的丫头回了,说是早些时候吃了些点心,短时不饿,且叫大伙先用。
正所谓说谎是要承担巨大心里压力的,这房内的丫头便是如此,天明时还好,到了天黑尽了,这丫头便开始担心起来,等到上床歇息了,却怎么也睡不着,便只得寻了扈成说了。
话说这丫鬟知晓自家的娘子只吩咐她先不要向自家哥哥禀报,却不曾说去了何处,丫鬟哪里有了主意?这扈成便先叫家里人在庄院内寻了一番。
庄客们一个个都来扈成面前禀报了查看情况,答案都是没有,扈成一时慌了。要说平时,自家妹子就是跑出去了也不打紧,凭着她自身的武艺,就是一百人也是近身不得,叵耐此时正是梁山与祝家庄大战之时,万一跑到那祝家庄,到时候逞能要与那梁山上的头领斗将
扈成想到此处是一阵心惊,难道真要与这梁山结下生死仇怨?若真是如此,将来这扈家庄岂不是连一天的好日子都不要想了?
焦躁无比的扈成,嘈乱不已的扈家,自然也叫那已经安歇的袁遗、王崇文、赵明月三位起身来看。
问过了情由,袁遗也是一惊,临行时自家寨主千万盯住,莫叫这扈家人跑去那祝家庄掺和与梁山对战之事,尤其是这扈家小娘子。袁遗何人,怎听不出来这寨主似乎对这小娘子是别有一番
来了之后一见这娘子美貌,袁遗释然了,所以英雄难过美人关,君子好色并无甚稀奇,女为悦己者容嘛!袁遗也是一心想要贯彻自家寨主的临行吩咐。这段是日,似乎一切还挺顺利,不妨今夜哎!袁遗是长叹一声,也是失了主意。
赵明月忙道:“依得奴家看来,这小妹定是去了祝家庄。”
扈成道:“何以见得?”他心道若是真去了祝家庄到也无甚大事,就怕是一时怄气不过,被那祝家人激怒了,跑去寻那梁山人动武,那便是麻烦了。
赵明月道:“妹子定是从下人处听到了日间那祝虎来此兴师问罪之事,她心气儿高,所以忍耐不住,便直接去了,且叫人去看看她平日里的防身之物和那匹胭脂马还在不在便知。”
扈成一点头,忙叫人去查看了。片刻不到,庄客都报上述之物皆不在。当下算是明了,自家妹子定是去了那祝家庄无疑,扈成是一阵叹息,摇头苦恼不已。
正在此时,却又来庄户禀报说是有人敲门。
扈成见说是登上了自家庄院的门楼,却见门外数十人马,看不甚清楚到底是何装束,却哪里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