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来……要骰子的?”
必须拖延时间。
如果是骰子,符禺早就可以下手。也完全没必要带着斧子上门。
她摸索着口袋里的骰子,这东西到底要怎么触发?
好像没有被动触发机制,不然刚才也不至于几近被月光吃掉。
“啊。骰子啊,你愿意给我,当然再好不过。”他点点头,斧头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但作为处理伤口的报酬,未免太贵重了。”
“伤口不必看了。”她跳进浴缸和墙壁之间的夹缝,把浴缸往前蹬了蹬,处境依旧绝望,他们之间已不足一米。
符禺一手抓着斧头,向她伸出另一只手。
手中握着一枚块状物。
怕是通了电。她瞥见火花一闪而逝。
她闪身避过,对方继续迅猛地进攻。任她再怎么灵巧,空间如此逼仄,一两分钟之内就得落败。
“当!”
薛晓然举起木十字挡了回去。
可惜她力气太小,下一瞬就被掀翻。她迅速钻过浴缸和墙面的夹角跳了出来。
二人在房间正中对峙。时不时地响起叮哐撞击声,电光擦过木头的火星落在地面。
薛晓然累得气喘吁吁,符禺却游刃有余。
“听话,让我给伤口消消毒。”
对方一边说,一边探手袭来,她再次举起木十字挡过。
要是盾牌之类的就好了,这破玩意儿,木头既粗,又只有小臂长,攻守都不怎么方便,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符禺还夸她好眼光……是反讽吗?
再次举起木十字时,她看见将两段木头绑在一起的绳结之下,刻着一枚x形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