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这样慢悠悠的走过,任谁也无法让它停下前进的脚步。
转眼就是十天后,苏沐儿每天进宫一趟,为的是看一下皇上的近况,皇上在这十天内也并未走出过乾清宫的门,为了安全起见,苏沐儿将柳叶安排进宫里照顾皇上的起居。
所以整个后宫没有人知道皇上的近况,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是否安好。
昌平国的大军已经压境了,预计再有三天便可到达东晋国的京城。
这几天孙家人忙得够呛,除了不停的向后宫跑,还不断的向宫外跑。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倒是后宫的孙萌萌有些焦燥,她屡次想要进入到乾清宫看皇上都被日夜值守在门口的刘海挡了回来,她也无法打探到乾清宫里的丁点情况。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下,乾清宫里便传来一声噩耗,皇上因身体不愈,已经驾崩。
噩耗传来,所有后宫的嫔妃以及大臣们都来到乾清宫门前吊唁,得知这个消息最为高兴的当属孙萌萌和孙家父子。
当所有人都跪倒在乾清宫前为皇上的离世感到悲戚时,玉皇妃却已经迫不及待的给她刚出生几个月的儿子穿上了早已经订制好的龙袍。
当她怀里抱着儿子坐在龙辇之上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皆是一片愕然。
苏沐儿和叶世寒看着她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眼里满是怜悯。
见自已的女儿和孙儿来了,孙太师不由分说从地上站起来,挥动着双手对大家嚷道:
“各位,皇上在临终上早已经有遗诏,将皇位传给玉皇妃所生的小皇子叶义德,改年号为东楚国。”
他话音刚落,叶世寒在一旁冷哼一声质问,
“不知孙太师这遗诏在哪?从何而来?”
听他这样质问,孙萌萌很是不悦的坐在龙辇之上怒吼,
“难道王爷怀疑先皇的亲笔手谕吗?来人哪,把皇上的遗诏拿给大伙看看,不然别以为我们在这蒙人。”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恭敬的拿着遗诏来到叶世寒面前,叶世寒将那份圣旨提起,上面的字迹果然是皇上的,但是只说明了要封叶义德为太子,并未提及在将他封为皇上的事。
“王爷可还有话要说?”
“有。”
叶世寒将那份圣旨收好,“这上面只提及要将封叶义德为太子,并未说明要传位于他。”
孙萌萌突然冷笑,“这还用说吗?皇上只有这一个子嗣,难不成还要将皇位传位于旁人?”
看着她得意又孤傲的样子,苏沐儿开口质问,
“皇上这么多年没有子嗣怕是要拜玉皇妃所赐吧。”
孙萌萌皱了下眉头,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又不是整日留恋于本宫的宫中,本宫何以会影响到皇上生育子嗣?”
苏沐儿挑眉,抬起犀利的眼眸看着她,直看的孙萌萌心里发慌,她慌忙将脸扭向一边,尽力不去看她。
“玉皇妃怕是没想到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京城药铺的曼陀罗都被你身边的丫头心儿买回来了,你买这个做什么?”
听到这话,孙萌萌的脸腾的白了,她理了理情绪,故作轻松的仰头,
“我喜欢曼陀罗的花香,这也有错?王妃怕是管的有些多了吧。”
苏沐儿从袖口中取出一朵蔓陀罗花在人前摆弄了一下,随即说道:
“蔓陀罗花虽然有观赏价值,但是它的香味闻久了会让人致幻,甚至让人昏迷,直到最后精力衰竭而亡。”
“你胡说。”
孙萌萌即刻打断她的话,“一派胡言。”
苏沐儿却并不恼,继续道:
“我是不是胡说玉皇妃最清楚了,皇上的香熏一直是玉皇妃的咸福宫在供应,皇上昏迷不醒的原因也是因为玉皇妃的香熏,玉皇妃还有何话说?”
“我没有。”
孙萌萌突然有些急了,她紧咬着嘴唇看着苏沐儿,两只手的手指深深的钳进肉里,眼神中满是对苏沐儿的恨意。
苏沐儿嘴角轻扯的笑了,在场的大臣们皆是一阵愕然,大家不清楚这两个人所说是真是假,孙太师更是气恼的抬手指着她。
“王休在皇上驾崩之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妃要污陷玉皇妃,从而让她背上弑君的罪名?然后让义德太子未等登基便被背上骂名,再让王爷取而代之登上皇位吗?”
孙太师的手直指苏沐儿,他不怕,昌平国的人已经压境了,马上就要将整个京城包围,到时候就算皇上不死,这皇位也坐不住了。
就算叶世寒很厉害,却也很难抵挡得住敌军的千军万马,更何况他已经买通了军营里大部分人,剩下少部分肯为朝廷卖力的,最后都免不了一死。
苏沐儿却并未理会孙太师,继续对孙萌萌道:
“你还利用蔓陀罗花对平阳公主下毒,导致她流产而亡,你真是够卑劣。”
“你胡说,曼陀罗不会致人流产,那是夹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