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庄园里只剩下了贾小北、石原、吴影、陈梭、白管家、刘妈、丁老头,罗氓和一群忙得焦头烂额的警察。
死者是张甜,丁老头已经被吓得不省人事。尽管这样,警察还是打算撬开他的嘴,让他说说发现尸体的情形。
“太可怕了,先生们,尤其在晚上!跟地狱一样……”
“好了,好了,看门人。你现在好好的,阎王都懒得看你一眼!还是说说那个倒霉女人吧!”
在警官们看来,张甜是因为不听劝告送了命,毕竟她准备翻墙离开庄园。
“是,是……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巡完夜准备上床睡觉,听到‘砰’的一声,接着似乎还有一些动静,就在南墙那边。我想出去看个究竟,可是……天啊,我的房门竟然打不开!
好像被重物挡住了,我本想大声呼救,又怕打草惊蛇,于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撞开了门。我来到庭院里,拿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然后就看见墙头下……天啊,简直像一场噩梦,我活了一辈子还没做过那样的噩梦!”
“好了,好了,你讲得够生动了!以防万一到一个客房睡觉去吧!”
丁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到楼上睡觉去了。
“又发生了一起断头命案,似乎总能让凶手有机可乘!张甜当时在翻墙,看来没有服过毒。”于警官说。
另一个警察补充了一句:“原本毒杀或割头就是多此一举。”
“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张甜要急着离开庄园?”
此时除了两位警官,客厅里还有罗氓、陈梭、吴影和石原四人。
“庄园里发生了两起惨案,谁都住不下去了吧!”石原深有体会地说。
吴影摇了摇头,否定了他,“可是昨天之前她一直表现得很淡平静……”
罗氓没有言语,陈梭猜测说:“会不会跟他有关?”
“谁?”
“贾南。我猜她知道了贾南的去处。”
听到这个名字,于警官怒不可遏,“贾南!这家伙在关键时候失踪,是想让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人一直怪怪的……”他的同伴说,“在他母亲的葬礼上一滴眼泪都没掉,嘴里还絮絮叨叨个不停!”
罗氓对他的话很在意,又听见他问吴影:“他一直这样吗?”
吴影只有五个月的记忆,只好说:“这个……他给我的印象确实是这样,神神秘秘……”
“我看他大有问题!”
“好了……你怎么不说这个庄园里每个人都有问题?”于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看了眼罗氓,“罗侦探的意见呢?张甜为什么要着急离开?”
罗氓沉默片刻,问道:“你们忘了她脖子上的项链了吗?”
“你说她偷了项链仓促而逃?”
陈梭忙回了句:“丢项链又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她刚拿到项链为什么没有想着逃出去?”
罗氓正要反驳,于警官的手机响了,他出去接了电话,屋里的人陷入了沉默。
没一会儿的功夫,于警官三步并两步走了进来,表情很兴奋,“陈法医,你对了!有贾南的消息了!”
罗氓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吴影忙问:“贾南表哥在哪里?”
“那个……警方在精神病院找到了他。”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贾南……疯了?”罗氓问。
于警官点了点头。
“表哥他……”吴影没说下去,转而问警察:“不论怎样,能把他接回来吗?我想家里更适合他恢复。”
两位警官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她。对他们来说,无非是换个地方调查。
(8)
第二天早晨,庄园里的人陆续下来吃饭。
白管家把小北扶到了座位上,她还不知道张甜已经死了。
管家在她手上写着什么,应该不是张甜的事,因为他写完,小北露出了微笑。
大概是关于贾南回来的事。
吃过早餐,小北坚持要和大家一起等哥哥。旧钟表响了几下,十点整的时候,大门口出现了人影。
两个警察带神情恍惚的贾南回到庄园。
吴影着急跑上去,小声喊了句:“表哥?”
贾南一脸呆滞,罗氓专注地盯着他的脸。
“坐到沙发上去!”警察命令道。
贾南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吴影为他端了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