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劫在一旁说道道,“鬼王,还有一件事您别忘了。战场上死的人越多,你就可以吸收更多人的血肉来练血魔功。
如果你掌控了铁浮屠,指挥他们往前冲锋,肯定死伤无数。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场大战下来,鬼王你应该可以突破至血魔功第九层。
这样一来,鬼王离成为血魔妖帝只有一步之遥。”
“嗯。”血魔鬼王宇文烈一听,对这事颇为心动,赞许道,“公孙儒,这个谋划不错。你脑瓜子,可算灵光一回啊。”
“鬼王谬赞,谬赞!卑职全为鬼王着想。”公孙儒谦恭地说道。
到了虎踞城,进入圣君铁穆黑拓下榻的行宫。
铁穆黑拓坐在台上正首,铁穆屠雄带着军师耶律材坐在下方。走进大殿,宇文烈看了一眼铁穆屠雄,径直走到圣君面前,大声道,“圣君,本王有要事禀告。”
“说!”
“大战在即,都统铁穆屠雄与那投敌叛国的铁穆铄有密信往来,紧密勾连。在此紧要关头,本王怕虎萨大军内部生变,特斗胆禀告。”血魔鬼王言辞恳切地说道。
才早晨的事,他怎么立即知道了。铁穆屠雄心里一慌,连忙辩解道,“你血口喷人。本王从不和大哥联系。”
“圣君,你听!还叫大哥。这样吧,我也不想冤枉你。要证你清白也不难。你带我去你府上搜查一下。如果没搜到密信,本王愿听候圣君发落。”血魔鬼王宇文烈走到铁穆屠雄跟前逼视着他,“王爷,你敢不敢?”
“你!”铁穆屠雄脑子里转得飞快,自己将那封信夹在一本书里。那本书随意放在花厅的一个案几下,不引人注目。
“你是不是做贼心虚?”鬼王宇文烈步步紧逼。
铁穆屠雄实在没想到,大军刚到第一天,这血魔鬼王一来就敢将自己的军!这是他自己和军师耶律材都未曾料到的。他们天真地想着,只要手中牢牢把控百万铁浮屠的兵权,圣君铁穆黑拓便奈何不了他们。
铁穆屠雄心一横,“有什么不敢的!搜就搜。如果一会没搜到,本王看你怎么交差?!”
铁穆黑拓对“与铁穆铄勾连”这事特别敏感,面色铁青,听他俩争执完,冷冷道,“宇文烈,你带着殿前侍卫,陪都统大人去他府上走一趟。”
“是。”宇文烈立即招呼一队殿前侍卫,跟着铁穆屠雄去了他的都统府。公孙儒也陪着宇文烈去了。
一进都统府,一个府兵撞了一下公孙儒。公孙儒再看腰间,就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花厅案几下,书里。
公孙儒会心一笑。宇文烈让殿前侍卫到书房搜了一遍,一无所获。
“怎么样?鬼王大人,让你失望了吧。”铁穆屠雄道。
公孙儒凑在宇文烈耳边说了一句话。宇文烈阴恻恻地一笑,道:“侍卫们,到花厅里搜一搜。尤其是案几下。”
铁穆屠雄的脸色立即变了。
不一会,一个侍卫在花厅里喊,“找到了。”铁穆屠雄面色苍白。
军师耶律材道,“王爷,莫慌。只是太子写来的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圣君不敢动你的。”这个耶律材真的有点书生意气。圣君不敢动他铁穆屠雄,可血魔鬼王敢啊!而且很迫切。
宇文烈打开那封信一看,正是铁穆铄写给铁穆屠雄的亲笔信。
鬼王,你现在可以杀了他。公孙儒不失时机地献计道,“杀了他,圣君更得依仗你。如果你把铁穆屠雄交给圣君,一来夜长梦多,二来铁穆屠雄毕竟是圣君的亲哥哥,圣君杀他也不是,不杀也不是。你现在索性一刀结果了他,也给圣君省事了。”
血魔鬼王宇文烈有点犹豫。公孙儒又添了一把火,“鬼王,关键时刻,莫要犹豫啊。非常时期,就要雷霆手段。”
“好。”说着,宇文烈走出去,随手从一名侍卫手中抽出一把刀,走到铁穆屠雄跟前,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一刀将其斩杀,高声道:“铁穆屠雄勾结叛贼,意图祸国。证据确凿,圣君命我将其就地正法。”
都统府的府兵是铁穆屠雄悉心培养多年,绝对忠心于铁穆屠雄。府兵们眼见都统被杀,立即举刀将血魔鬼王宇文烈围了起来。
幼稚。正好有几天没喝新鲜的人血了。血魔鬼王宇文烈的眼睛突然赤红,探出双手,身形一转,一双利爪将府兵的脖子上挨个抓出一道血痕。再一催动那血魔功,立即数缕血雾便从府兵的脖子间飘出来,全部涌进宇文烈嘴里。很快,那些府兵变成一具具干瘪的尸体,委顿地倒在地上。
跟随宇文烈前来的几名殿前侍卫,吓得双腿发抖。宇文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淡道:“知道怎么说吗?搜出铁证后,铁穆屠雄率兵反抗,被本王当场击杀。”
“是是是。小的明白。”殿前侍卫浑身筛糠似的颤抖。
真是悲哀,虎萨帝国的猛将铁穆屠雄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这么憋屈地死了。消息很快传到凌如玉的营帐中。高鹏佩服得五体投地,“太保大人,真高!一封信,就杀死了对方一员大将。”
“略施小计而已。因为那铁穆黑拓的皇位来路不正。所以,他心里虚,敏感,多疑。这样,很容易被利用。”凌如玉吹了吹指尖的一朵小毛毛,嘴角扬起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