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床上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但无论是谁也能猜出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这个状态不可能是平常打了架或是出了事故的模样,或许这个世界里不只有能看见的,还有普通人不能看见的吧。
姜成渝缓缓睁开了眼睛,李肥肥大喊:“她醒了。”
丁晓溪与刘冬扔下手里的食物,跑过去。
“小渝”刘冬蹲到床前。
姜成渝的眼白已血红,原来透亮的眼珠,已经没了神采,面色比之前更加的苍白。
“叔,画!”她觉得自己的声音足够大了,但其实不过是张了张嘴而已。
可刘冬立刻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好,我立刻回去拿,你一定要撑下去,阿灿跟老七已经去想办法了。”
姜成渝微微的点了点头,刘冬伸手轻轻抚着她的额头:“小渝叔还等着你养老呢!我这就回去给你取美男子画过来。”
姜成渝嘴角扬了扬,尽管此时的样子难看得让人心莫明的痛,可床边的三人都笑了。
刘冬出门时在桌上拿张纸巾擦了擦鼻腔里的眼泪。丁晓溪笑着泪也留着,她紧紧握着姜成渝的手。
“小渝姐!”丁晓溪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
姜成渝想要伸手抹她的泪,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丁晓溪立刻用手臂在脸一横,眼泪擦掉了,留下小小印痕,对着她笑开,尽管丁晓溪此时笑的样子并不好看,可姜成渝的心里是开心的。
姜成渝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旁边床上的张智枫,血还在输着。
丁晓溪跟随着她的目光,立刻说:“张医生吃了余娇送来的东西。”
姜成渝嘴角轻轻上扬了下,闭上了眼睛,她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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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烙看了看余娇:“这么做不后悔吗?”
余娇:“后悔!可我更不想看着他死。”
阿烙:“可你们明明是仇人?更何况接下来的痛苦不是人能承受的。”那画面对他来说是一生难忘的恐怖记忆。
余娇:“对,我们是仇人,所以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阿烙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为何女人这样的生物,能在自私自利时,心肠狠毒时越过这世上所有,却又在柔软起来,奉献起来时,同样倾尽所有,不顾一切。
这个女人好或是坏?他无权做评价,更无法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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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九生依然戴着面具,他站在花圃里,修剪着眼前开得正旺的数十株不同品种的月季。城武双手背于背后,跟在一旁。
“昨夜的精彩还真是超出我的想像!”颜九生‘咔嚓’一声,剪掉了他觉得多余的花枝。
城武:“没错,昨晚对我们来说收获较大。相灵卫的人因为姜小姐而出现,有些令人意外”
颜九生:“这就说明我们的思路是对的,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手艺精湛的普通人,为什么相灵卫的人会出现。
姓顾的还是太着急了些,急着解决了那人复生的可能,不知道是多少人所希望的。不过我倒是喜欢他这乐于做他人刀剑的精神。”
城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可惜自大的人却从来不自知,现在恐怕已经做起了春秋美梦了。
不过我对姜小姐是那个人复生不可缺少的重要原因之一,还存在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