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所以他当时并没有死去。
因为他是未来会继承那个力量的人。
身体的力量时而增强时而减弱,都在说明着一个问题。他需要先追查清楚这个问题才能正式在人前露面。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喊师兄的话估计别人都能猜到你的身份,毕竟师父就收过三个徒弟。”钟离雨忆苦思冥想一会儿,然后问:“凌哥哥?”
郝毅凌的脚步突然顿了顿。
“凌哥哥,你怎么了?不喜欢这个称呼吗?”钟离雨忆察觉到他的异常,心里沉了沉。
“换个如何?”郝毅凌的笑容有些僵硬。
“难不成你想让我喊叔叔?”钟离雨忆笑着问。她明媚的笑容中到底有多少苦涩,估计只有她自己清楚。他的心里装着许多事,其中的一件事肯定是有关于“凌哥哥”这个称呼的。
郝毅凌嘴角抽了抽,“我有这么老吗?”他今年二十一岁,一般男子这个时候是已经当了父亲,但他也生不出钟离雨忆这么大的女儿吧?她的年纪不也可以当他孩子的娘?
“那你想怎样?”钟离雨忆有些不满地瞪着他。
他都二十出头了,她还是未满十五周岁的青少年,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大人跟小孩子的区别,喊他叔叔怎么了?喊他老祖宗都不为过!瞧他们这么落后的古代设备,总不能比二十二世纪还要超前吧?
两人边走边斗嘴,路已到尽头。
“上船吧。”
他们来到一艘木船前,这艘木船按目测可以容纳十来人,船上只有两个船夫。
“没有其他客人?”钟离雨忆往船里瞄了瞄,又往身后张望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这只船是阿玛卡替我们准备的。”
阿玛卡,阿玛卡,又是阿玛卡。钟离雨忆脑海里闪过阿玛卡成熟魅惑的身姿、族长女儿娇艳可人的外表,心里有些烦躁。脚下三块木板连接到船头的甲板上,钟离雨忆一脚踩上去,船身摇晃了一下,她还没站稳,眼看就要落水。
郝毅凌忙飞身上前,脚尖点在踏板上,扶住她的腰,将她带上船,放在船中央。
“你故意的吗?”
钟离雨忆靠在他胸前,此时他没有穿蓑衣,他身上便传来若有若无的清新的味道,这个味道很熟悉。
“我刚刚能站稳的。”钟离雨忆平静地说。
“那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郝毅凌挑了挑眉。
“呃,没有,谢谢你啊。”再怎么说人家也只是一番好意,怎好忘恩负义?
郝毅凌往对面的座位走,钟离雨忆忙跟过去坐在他身边,一边还不忘转头轻嗅他身上的味道。
果然,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郝毅凌看她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不由得好笑:“你在做什么?我身上没有藏吃的呀!”
钟离雨忆看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你身上有师父的味道。”
郝毅凌脸上笑意微收。
此时两人互相对视着,靠得有点近,钟离雨忆看到他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突然间心跳加速。他的眼里此时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
钟离雨忆忙移开视线,打消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不愧是两师徒,身上的味道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