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强的神,万物的统治者的名字不是伊达。在愉悦与憎恨中两眼放光的高瓦克,缓缓挥下神杖,准备向着露西亚投掷过去那些标枪。
”啊,啊!”停止了动作,令人难以启齿的冲击。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神杖落在地上。
有什么东西从他胸口的伤口突出来。
冒着鲜红的血?不,不是这样的。那是比鲜血还红的红刃。
“呜呜呜呜!”
眼前一片鲜红,黑色的铁腕擦过脸庞,掠过的龙鳞散发出焦味。
击打的标枪撕裂敌人的皮肤,击碎骨头的触感十分生动。但另一方面,敲硬东西的感觉又让手发麻。
利用翅膀向后滑翔来回避被踢出的脚,绕到追赶的敌人侧面放出冲击波。
一瞬间,鲜血确实从敌人的手臂上溅了出来,可下一瞬间,岩石般的拳头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逼近,强烈的冲击越过阻挡的标枪向全身袭来。
“哈哈哈!好开心啊!”
“吵死了!”
为了停顿,我立刻吐出龙息。
然后在吐的瞬间领悟到失败,龙息对他不起作用。那已经毫无意义了。所以我越是做吐龙息的动作,就越是让他看到我的破绽。
“我啊!”
从斜上方挥下漆黑的手臂,我为了挽回失势后的不利局面,特意用一纸之隔回避了对方的攻击。
“哎呀!”
纯白的鳞片被撕裂,伴随着灼烧的疼痛鲜血四溅。
此前一直使用拳头攻击的瓦尔纳甘,最近开始使用伸开手指的手掌攻击。
结果,我没能看清对方伸出手指的攻击。
“可恶,我不擅长讨价还价。”
我用背上的翅膀在空中飞舞,一边用龙气疗伤,一边俯视着瓦尔纳甘。
站姿宛如恶魔的大汉,他那不像人类的漆黑身体上,没有像之前那样缠着锁链,头发从原来的焦茶色变成了漆黑,感觉像铁丝一样坚硬。
更重要的是,凹陷的眼睛里闪烁着的红光,看起来就像怪兽一样疯狂。
但实际上,那家伙一直很冷静。
他拥有比我更长的战斗经验,直觉敏锐,绝妙地抓住了我的心理,发起了变化莫测的攻击。
明明说一击一击都有必杀的破坏力,却让所有的攻击都等待意义的释放。
是牵制,是布局,是诱饵,作为本命年的这些攻击,都是建立在我方走错一步就有可能导致失败的缜密计算之上的。
“怎么了?不要一直飞下去,打过来吧!”
挑衅的言语中渗透着粗野的性格,只是一种伪装。这个男人不是野兽,而是猎人。
但即便如此他忘了一件事。
“因子失控造成的过度驱动”
我把勉强还保留着人形的脸都龙化了,狂吠起来。
“哈哈哈!怪物!好吧,怪物!我和你就是两个怪物!顶多互相残杀,互相吞噬吧!”
瓦尔纳甘高兴地仰望着我。
“啊啊啊啊啊啊!”
我从喉咙发出无声的吼叫,直线下降到瓦尔纳甘。
“哈!真没本事!俺!”
瓦尔纳甘紧盯着我的动作,用拳头一击,仿佛要把我从下面捞起来。
准确掌握了我下降的速度,抓住了我既不能减速也不能转换方向的时机,狠狠一击。
但是我在那之前朝他吐出了龙息,虽然知道没有效果,但这不是用来攻击的龙息。这是为了通过吐风块的龙息来快速减速。
我装备的鞋子,也有消除惯性的效果。尽管如此我还是咬紧牙关,仿佛整个上半身都往后弹了起来。
他无法应对我翻跟头般后退的动作,被瓦尔纳甘的一击击空。
我在后空翻的过程中,把手里的标枪架在腰上,一边用背后的翅膀控制姿势,一边把轰隆冲击波砸向那家伙。
“这是傻瓜的记忆吗!”
瓦尔纳甘虽然身体的一部分被吹飞,但瞬间恢复了伤口,他跳起来,双手握拳从我身上拍了下来。
“喂!”我扭身用标枪打过去,但瓦尔纳甘并没有因此停止前进。
令人窒息的一击,立刻砸向大地。上次战斗中被圣堂骑士团破坏的乾坤灵石铠甲这次粉碎了,我激烈地在地上打滚。
一边翻滚,一边避开那家伙的踩踏,以标枪为起点站起来。
矛尖轻轻抵住眼前的家伙的身体,一边保持距离一边浮在空中。
“什么啊?变成怪物的样子,战斗的方式还真不简单啊。用龙息减速,一点能力都没有。”
瓦尔纳甘一边无聊地说着,一边豪爽地笑着。看来那家伙搞错了我进入因子失控过度驱动状态的理由。
但是如果是误会的话,就让他去做吧。如果你认为现在的我是野兽,就让我肆意妄为吧。
“吵啊啊啊啊!”
我再次提高嗓门,挥舞着带刃的尾巴,朝那家伙砸去。
意外的攻击虽然割伤了他的皮肤,但那种程度的伤口却在一瞬间被治愈了。
岂止如此,那家伙赤手抓住我的尾巴,挥舞着把我的身体砸向附近的石塔。
“呜呜!”
能够粉碎的石材,应该是用魔族的技术强化过的东西。虽说我的身体也得到了强化,但这么猛摔下去不可能平安无事,现在肯定有几根骨头断了吧。
也许是因为战斗时太过兴奋,虽然没有疼痛,但身体的自由确实受到了损害。虽然通过气功也有恢复,但是积累的伤害要多得多。
“真没劲啊!我正在进行一场更加热烈、滚烫、像野兽一样的战斗!啊,够了,真扫兴,真失望!快把你收拾掉,让你滚到那边去吧?”
面对满身疮痍的我,毫无伤痕地笑着的瓦尔纳甘,从刚才开始就指向了另一个光芒乱舞的战场。
但我连看都没看一眼。我默默地看着那家伙,举着枪。
魔键轰鸣的送葬魔枪
虽说是标枪,但形状就像两条音叉。芒上连刃都没有。
如果是平常的话,会在标枪上生出空气之刃,但现在瓦尔纳甘的表皮上,知道这种程度是无法生出牙齿的。
尽管如此,这把枪对我来说仍然是最强的王牌。曾经的我变成了异形,疯狂地复仇,甚至失去了生存的意义,艾米亚给予了我强大的证明。
只要有这个,我就不会把自己的最强让给任何人。
“以为已经赢了吗?原最强的冒险者。”
“哦,不是说过吗?暂定最强的冒险者。”
我握着长枪,那家伙握着拳头笑了像野兽一样,更像人一样。
我确认他的身体恢复情况后,像弹起来一样高速逼近他,以怒涛之势将标枪打向他的身体。
“哈哈哈!是啊是啊!这还用说吗!”
“哦哦哦哦!”
乱战马上开始,死亡风暴肆虐的一纸厮杀。但是,瓦尔纳甘无论什么样的伤口都能立刻治愈,所以只有我单方面的在受伤。
我充分调动自身具备的原创技能斗神的化身的战斗感觉,优先回避可能成为致命伤的一击。
黑色的拳头无法闪躲,重重地打在我身上,钝痛令我全身惨叫。
身上的鳞片在摩擦下已经烧黑、剥落、干瘪,变得惨不忍睹。
“哈哈哈!这样怎么样?”
瓦尔纳甘不顾自己的身体受伤,一边用胸前的护甲弹回我的标枪,一边用庞大的身躯进行冲撞。
这猛烈的冲击简直就像撞上了一块巨石,我忍不住弹了出去,背上重重地撞到了附近的一座石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