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你做了什么?!”
这一刻,救难神都懵了,直到过去了数息才反应过来,顿时声如震雷一般狂吼。
骨巨人已经彻底被林央打成了粉碎,在狂风之下随风飘散。
救难神试图挽救,被吹散的骨粉被他强行的凝聚,却彻底失去了聚合的能力,再也无法成型。
直到最后,也只凝聚出巴掌大小的一截断骨,又无力的掉落在了地上。
“啊!该死的混蛋!”
林央的耳边响起了救难神的怒吼。
此时这家伙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无数的黑色雷光再一次在林央的身体之上出现,以每秒上千次的频率不断的击打在他躯体的每一处。
林央享受着救难神的快频率按摩,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人要懂得知足。
尤其是和救难神这家伙做交易,最不能相信他所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就算林央想要得到尊器,也不会通过救难神的途径获得,他总是会在其中藏有阴谋诡计,最后被坑害的只有自己。
林央才刚体会过一次,怎么可能还会相信救难神所说的话。
再且,第七层之后的秘境,不管里面有什么,也不是现在的林央能够进去的地方。
他即便爆发全部的实力,或许能与渡劫期的修士纠缠,但并不代表他能够在渡劫期修士才能进去的地方横行。
至于掌握整个埋骨之地,那林央就更加不会去相信了。
天尘宗掌握了元丰秘境这么多年,都尚且无法探索全部的地方,谈不上完全掌握。
他如今只不过化神期,妄想掌握秘境,更是异想天开。
救难神敢说,他或许真有这个能力,但林央不敢信。
随意一脚将那才刚凝聚而成的一截断骨再次踢成了粉碎,林央没有再理会救难神的声声怒骂,他的目光转向了其他怪物。
在骨巨人被他彻底摧毁后,这些家伙此时各自站在原地,已经恢复了自主的意识,看向林央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林央看出了端倪。
救难神是无法直接控制他们,只能通过控制骨巨人来间接控制。
现在骨巨人彻底被摧毁,这些怪物也恢复了自我意识。
当他们看到此时的林央显露真身,带着一股睥睨的气势,目光灼灼的扫视着他们,当即颤抖着身躯,匍匐在地,意识到了先前都做了什么。
林央看着他们,如今这片区域之内充斥着异力,他们根本无法反抗。
下一瞬,一道巨大的雷霆力场骤然形成,将所有怪物全部笼罩在内。
一时之间,雷电立场中传来了无数怪物的惨嚎声,直到持续了一炷香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雷电力场消失,异力也被林央全部抽回,天地灵气重新充盈。
但所有怪物此时都无法再敢正视林央,挨个伏地不断的求饶。
林央只想教训一下这些家伙,就像是教训试图噬主的牲畜一样,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他们就不会有畏惧之心。
只有从心里对他产生真正的恐惧,他们才能乖乖听话。
现在的结果,林央很满意。
“属于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神灵?神灵也不行!”
他收起了真身,重新恢复近三米的壮汉体型,脸上露出笑容。
如今距离离开秘境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他也没有闲心再去秘境之中探索,索性决定去看顾一下门下的弟子,只等剩余时间过去。
这次进入秘境可谓是收获颇丰,不仅解决了令湛,还到手两件灵宝,还有这些奇形怪状的战力。
在进入秘境之前天尘宗曾经说过,此次会以众人在秘境之中的收获来决定所谓新盟的席位。
即便林央没有带仙武宗接受天尘宗的邀请参加会议,也能够猜到他们想要做什么。
既不影响接下来的事物发展,凝聚整个钪国修仙界的宗门势力,又能趁此机会打乱天尘宗的布置,林央很乐意去做这件事。
当然,那面铜镜林央是不准备拿出来的,一旦示人的话就代表令湛之死和林央有关。
即便林央想要做什么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那就不是耍手段,而是纯纯的傻。
光是一件顶级灵宝黑光砂,已经足以艳压群雄!
只是让林央有些为难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怪物给带出去,若是就这般出去的话,届时会不会太引人瞩目了?
……
秘境之外,天尘宗。
因为进入秘境共有十日,其余没有进入秘境之人,不必时刻守在秘境之外。
令觇此刻正在一处殿内静心打坐,香炉中升腾的白雾萦绕在殿中,静谧祥和。
但不知为何,今日令觇总觉得有些心神不灵。
就在此时,一道焦急的声音突然在殿外响起。
有人求见!
殿门自动开启,一道人影匆匆走进,跪拜在令觇的身后。
“何事?”
令觇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背对着来人澹澹的询问道,保持着身为宗主必须具备的处事不惊的气度。
来人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言语。
“宗主……令长老他……他的命火灭了……”
啪嗒!
来人话语刚落,令湛身下的地面之上就出现了无数的裂纹,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开来。
“何时灭的?”
令觇询问的语气中充满了压抑,他似乎正在强忍着心中的漫天的怒火。
来人低着头,始终跪伏着,以头点地。
“两日前便已命若游丝,今日彻底油尽灯枯。”
听到来人的话,令觇明白,看来两日之前,令湛就已经无力回天了。
命火具有一定的延时性,与所系修士之间的距离越远,延迟也就越高。
曾有修士去往极端之地,身死之后足足过了百日,命火才彻底熄灭。
眼下这里与元丰秘境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之内,只因为进入元丰秘境的入口还在开启之中,所以延时比较小。
倘若元丰秘境的入口关闭的话,怕是要等到上百年,身死之人的命火才会有变化。
殿内的气氛如同降到了冰点,来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此时惹怒了宗主,被殃及池鱼,却也没有得到宗主的回应,迟迟不敢退下。
令觇此时的面色已经极度森冷,澎湃的滔天杀意于他心中如同狂风烈焰一般,一旦释放而出足以冲上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