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卿耳朵很好。
但此刻他希望自己的耳朵不好。
他在屋子门口,亲耳听到了陈久的话。
抬头,45°角望天,不能让眼泪滑落。
哼,女人嘛,有什么了不起,该有的咱家都有,咱家有的女人未必有。
别误会,曹少卿的意思是,他有一颗包容的心。
屋里很快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动静,听上去很激烈。
曹少卿刚想呵斥准备围上来观察情况的手下们,就听到那个叫脱脱的女人发出了一阵惨叫。
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你看我,我看你,顿时觉得他们的老大是真的牛批,这才多一会,就将那个女刺客制服了。
这声音好惨烈,像是杀猪一样。
紧接着,又是几声闷哼。
东厂的番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觉得南镇抚司的老大也太快了。
但嘲讽的表情还没持续多久,就被曹少卿用眼神挨个瞪了过去。
“吱呀。”
门被打开了,露出了陈久帅气的面容,他一脸的满足。
别看时间短,这个脱脱还真是够劲,算是让他活动了一下筋骨。
蝉衣飞脱这门功夫确实有点水平,但陈久的伪神念将她克的死死的,在经过一番试探之后,脱脱放弃了暗中阴人的想法,和他展开了近身肉搏。
这个女人主攻的就是近战之法,像个泥鳅似的滑不熘秋,明明只比碧秀心高一分的水准,却能和陈久纠缠了好几招。
没的说,她若是想杀碧秀心,以她的偷袭能力,绝对轻松无比。
可惜今天她遇到鬼了。
被推开的房门上还沾着一些不明液体。
那液体是红的,好像是什么东西的血。
曹少卿愣住了。
外面的人也都愣住了。
玩这么野?
随着光线照入屋内,之前那个身材妖娆的女人,手脚呈诡异的扭曲姿势,整个人像被拧成了一个球,阿三看到了都要夸一句练瑜加的奇才。
她嘴里汩汩的流着粘稠的血液,边上还有一小块红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从哪割下来的瘦肉。
“我卸她下巴的时候没控制住力量,不对,应该说谁让她打架的时候喜欢舔嘴唇,那舌头是她自己咬断的。”
看着众人投来的诡异目光,陈久解释了一句。
……
解释个der啊,哥们现在是大老,用得着给这些小弟们解释嘛。
陈久拍了拍曹少卿的肩膀。
“这个女人是宁王的手下,东厂审还是锦衣卫审?”
“全听陈大人安排。”
曹少卿哪里还有心思审讯人,他崇拜的看着陈久,心里高兴。
就知道他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呵,女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陈大人要和你玩,你接得住么。
陈久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
这死太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下次得离他远点,免得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
“把人带走,那个谁,舌头就别捡了。”
指挥着手下们干活,陈大爷找了个没带血的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