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岐山钟灵毓秀,宛若世外桃源。
日光穿过青松的枝叶间隙,洒下一片树影斑驳。
沈星樱站在凉荫处,等了七八秒,不见孟繁宴回应,她也就没再继续追问那辆货车的事,而是盯着孟繁宴的肩膀,迟疑开口:“你刚才…没有哪里受伤吧?”
她是在关心他。
孟繁宴眸波一动,胸腔那股痛楚,随即消减了许多。
她果然能治愈他。
“没事。”孟繁宴唇角微弯,那袭似妖似邪的银灰色头发,在日光的渲染之下,显得越加夺目骚气。
沈星樱片刻恍神,忽然觉得这样子的他,其实一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么多年来,她自己一直没有战胜过自己年少时的心理阴影去勇敢直视他的另一副形态。
“孟繁宴……”沈星樱张张嘴唇,想跟他讲点什么。
孟繁宴突而一个瞬移,邪肆不羁的将她抵在青松树上,把心里未讲完的话补上:“如果你能每天都给我亲亲,那么……我就更百毒不侵了。”
沈星樱:“…………”
她错了,她收回刚才那番话,这厮是真的超级超级可怕又极其的惨无人道。
若每天都给他亲亲,那她的嘴儿岂不是得被他亲秃噜皮了?!!!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么一丝安全感,又被他的言行举止冲击得荡然无存。沈星樱脊背抵着粗糙的树干,卷翘的羽睫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一颤一颤的抖着,“我…我又不是灵丹妙药。”
她声音好软,孟繁宴这回情绪温和,不偏激。
他轻轻抬起她下巴,玛瑙绿的眼眸藏不住对她的炽烈着迷与疯狂贪恋,“我也不舍得把你当作药。”
“但,我又无法克制。”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抑制素。”
“抑…抑制素?”沈星樱舌头微微打结,“是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