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许朝阳开出药,李茂阳顿感一身轻松。
不过等乔春旺叫他上车说话时,他又有些头疼,果然,乔春旺又和他说起了巴雅尔的事。
“你打巴雅尔的事已经在渠南村传开了,不过暂时还没人知道你第二次打巴雅尔的事,只知道你在杨家打过巴雅尔。所以这事,你自己可千万别张扬出去!”
乔春旺告戒道。
李茂阳点头:“我又不想靠打架出名。”
“我今天去见了牧仁,本来是想让他告巴雅尔的,让那家伙再坐个十几年牢,可牧仁这家伙不敢告,看他那样子,还有些怀疑老婆更偏向巴雅尔,怕告不准。”乔春旺道。
这也是,现在的通女干是不犯法的,牧仁妻子安娜日和小叔子巴雅尔的那种纠缠情况,必然导致牧仁夫妻间也无法互相信任了。
这种情况下,怂货牧仁不敢也不愿告发巴雅尔也在李茂阳的预料之中。
而且即便牧仁老婆安娜日也想让巴雅尔坐牢,但这种事取证也难,人家警察很可能会问,那么多次了,怎么不第一次事发就告。
乡间对这种法律上的事也不太懂,总感觉麻烦得很,现在是能不经官就不经官。
所以李茂阳本人从一开头就没想过这种办法。
“最后我给了牧仁五千块钱,托他转交给巴雅尔,算作他的医疗费。”乔春旺接着道。
李茂阳顿时皱起了眉来:“乔叔,我说过这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乔春旺摆摆手:“不能把他送进牢房,那就总得消消那家伙的火气,不行等他好了,我再给他一万,茂阳你别说话,你也是因为我们才惹上这码事,要能用钱了了,那就最好用钱了,打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越打梁子结得越大,结成死仇就解不开了!”
“乔叔,你这样送钱更会出问题的!巴雅尔那家伙就不能用钱喂的,越喂越张狂!你这五千就算便宜他了,你可千万别再偷偷给他钱了!”李茂阳郑重地道。
乔春旺看看李茂阳没说话,心想这小子也不知咋想的,都把人打成那样了,一般的解决最低也得几万块钱的,现在竟然说给五千都便宜对方了!
这也是遇到了巴雅尔这种自身有大桉底,这次事件中自身又有很大责任的人渣,本身也不敢报桉经公解决,遇给一个普通无赖可就大麻烦了,十几万都不见得能解决!
人家就呆在医院里喊头疼,你咋办?
现在一个耳光搧出几万来的还少吗?
李茂阳见乔春旺看看他没说话,也不知再给他怎么说,也就沉默了下来。
“今天我还打听到贺成则拿着一把锹进沙里了,说要去沙里挖甘草。”
乔春旺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李茂阳透露了这条他自己认为很重要很机密的消息。
贺成则是巴雅尔强女干致死的那个贺小翠的父亲,所以李茂阳自然知道乔春旺说这句话的意思。
他心里摇摇头,嘴上没说什么。
贺成则这人他见过,怂包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了,还惜命得很。
贺成则要有敢给自己闺女报仇的胆量,一个村子住着的巴雅尔何至于猖狂到今天?
可以说,巴雅尔躺在那里,贺成则也绝没有胆量敢上去噼一锹的。
这次这怂包扛着一把锹进大沙里一定也是张扬了一番吧,不然他扛着铁锹进沙里的事,怎么可能落入乔春旺的耳朵里?
所以这怂包自然也只是乡下人式的做做秀罢了。
他大概也是被周围人的目光刺激得不行才不得已做做样子,显示他还是有几分血性的。
不过这番话李茂阳也不会对乔春旺说了,乔春旺对巴雅尔担心得不得了,这事可能多少能减轻点儿他的担忧。
这样两人也没谈出个结果来,乔春旺父女回镇上去了,温小军兄妹自然也跟着去镇上了。
他俩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先坐出租车到黄河对岸的巴市,在那里住一晚,第二天坐飞机去青城转京都,再从京都转飞苏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