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阳也不再说什么了,站在那里仔细打量着特木尔的脸色。
看起来远没有韩妈当初的情况严重,脸上还有些红润之色,一方面可能是这位大叔精神上更坚强些,另一方面家里照顾得也应该比韩妈更好些。
李茂阳又把手伸进特木尔的被窝里摸了摸他的手和脚,并不怎么冰冷。
这说明血液循环还不算太差劲儿。
然后他又开始给特木尔脉诊和舌诊,特木尔还比较配合,毕竟这么大老远地来了,即便感觉这个大夫年轻得有些不像话,感觉儿子有些胡闹,但来都来了,怎么也得配合一下的。
李茂阳脉诊和舌诊用了近二十分钟。
这让一边的大夫脸上很是露出了一些鄙夷之色,不过特木尔的目光却柔和了下来,脉诊和舌诊用了这么长时间,最起码说明这个小大夫不是在糊弄人,应该还是懂一些脉诊和舌诊的。
脉诊和舌诊完,李茂阳掏出手机做了下记录:脉浮软,舌淡胖有齿痕,舌下瘀斑成片。
然后又开始进行问诊,但老人说话困难,而且李茂阳见老人已经很有些疲惫了,便简单问了几句,主要的信息是得知老人家头晕气短。
李茂阳便下了车,和毕力格以及他妻子、妹妹和阿丽娅进了小车,继续进行问诊,在手机上记录了一大片。
这特木尔中风偏瘫已经有一年多了。
发病前其人有一个月腰困如折,夜晚就更厉害。小便也滴滴拉拉的。
发病前一晚,其人睡前感觉右胳膊右腿麻木,早晨起来就偏瘫了,右半身不能动,嘴巴也向右歪斜着,漏气,漏饭,舌头不灵活,说话困难,经医院诊断为脑血栓,随后经多方治疗,情况并不见好转。
“依李大夫看,我爸这情况”
李茂阳问诊完,毕力格问道。
“年近古稀,形盛气衰。肾元久亏,肝失滋荣,气虚失运,发为偏枯。”
李茂阳淡淡地道。
今天系统真的给“罢工”了,李茂阳也只能根据自己目前的诊断说这么点万金油的话。
所谓万金油的说法,说它对吧,不详细也不精确,说它不对吧,还基本说对了病因病机。
李茂阳连背书带刷题带跟师学了三年多中医,这样的万金油的说法他还是会的。
只不过这样的话说出来,就让毕力格几人听得很懵逼了。
听不懂啊,连毕力格也只听明白了大概是肝和肾出了问题了。
但李茂阳也绝不会详细地进一步解释了。
随后李茂阳要来以往的治疗资料翻看了一下,西医的片子什么的他看一眼就丢在了一边,给人一种不屑一顾的感觉,实际上是他根本看不懂啊,他只把以前中医大夫给开的药方详细地看了一下。
看完他更觉得头疼,他能想到的药方人家都用了啊,那现在他该怎么办?
头疼
关键是万恶的系统还在这时给“罢工”了,真特么的要命啊。
“先就这样吧,齐大哥,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我还得先好好观察大叔两天才能决定下来该怎么治疗的。”李茂阳横下一条心来道,“放心,我看大叔还没有我们村那个韩大妈当初的情况严重的,现在关键是我要先熟悉一下他才好给他治疗的,这和治疗韩大妈不同,我从小就对韩大妈很熟悉的。”
毕力格点头,医生必须先熟悉病人才好治疗病人,毕竟是中风偏瘫这么重的病情,怎么也得给医生一个熟悉了解病人的时间的。
现在肯这么做的大夫,也算是对病人抱着很负责任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