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蔓生发誓,这是她打开门以来最诡异的画面了。一个面容消瘦,红眼蓬发全身发抖的怪人,一动不动站着门口,握着门把手。她后退半步,久之才认出那人来。
“阿,阿殊?你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她连忙卸下装备。
红眼怪人猛然抬头,委屈地哭道,“蔓蔓,这日子是没发过了!啊”这台本倒像是拿错了,阿殊再怎么委屈,平日里,常说的也应该是一句:我去,这算什么事!这小妇人台词是什么情况。
“好了好了,你说,谁欺负你,我立马去搞定他!”
“就是他!”委屈的小身板朝着身后一指,那人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品茶,盘腿而坐,十分清闲。倒不像是个罪魁祸首的模样。“应无患?
“蔓蔓,你,你不知道,你不在家,我都经历了什么。咱家洗衣机先发疯了,然后我就被关进了冰箱,喝了”阿殊谈起此事仍旧有些反胃,指了指厕所,“喝厕所的水,被带到电梯换衣服,被邻居当成变态。我,我那么一个要面子的人,这,这日子没发过了。这家伙,你一定要”阿殊的小眼神慢慢弱下气焰,毕竟那双淡然从容的神色,让他仍旧有些畏惧,“你一定要,好好说说他呢。”
那家伙站起身,递给他手里的茶,自若讲道,“阿殊兄今日的遭遇,倒真怪不得我。是木姑娘昨日同我说,浴桶在厕所,箱子可以纳人,水缸的水可以随便饮用,门外的屋子是用来换衣裳的。”这家伙嘴角慢慢扬起,“这一些,木姑娘应该还记得吧?”这家伙,这家伙分明是早就知道了,一直以来都是扮猪吃老虎,留有后招。
“你这家伙,隐藏的,也太深了吧?”早就看穿了一切,反倒用她想要整他的计策,全用在了阿殊身上。也太狠毒了
“狠毒的不该是木姑娘么?”他微微俯下身子,这个角度恰好看着她那双已经被看穿的眼眸,“招招可都是狠招。木姑娘该不会想整我吧?”
“我”路蔓生蹙着眉,一边是应无患的逼问,另一边是阿殊的眼神炙烤,这回倒是倒打一耙,吃了大亏。反倒给应无患这个小人渔翁得利起来,真是不能小觑这人物。
蔓蔓后退一小步释然笑道道,“其实,我我这也是为了活跃活跃气氛,这人生总要有点跌宕起伏,才算是精彩不是么呵呵”
“路蔓生!”阿殊抱着手臂站在她面前,一般而言,叫全名,意味着大事不妙,他微微鼓起腮帮,笑道,“这么说,今天这些事,得算在你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