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患,就算得上是废人一个了。斗米小民
茫茫沙漠之中,很少有能在这里辨清方向,除了过路的商人,常人无法在这里多呆上一天。满天黄沙,吹得那些人面色发黄,甚至眼睛也泛着黄斑,他们大多是难民,洪水冲走家园,亦或是官商勾结抢占土地。
可就是这么一群人,比这沙漠中的毒蝎蜥蜴更要可怕。
“还真是说什么一个准。”锦葵摸向腰间的短剑,“我去找人引开他们。”
“等等,先看看。”应无患倒是成竹在胸,一个人独自上前,迎面而来将近有五十人,虽说五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难民,不足为惧。
“可是,这些人待会就要来抢粮了,难不成你真打算动手?”锦葵身出名门,正派之后,雷火山庄在江湖稍有威信,怎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难民。她本想让木悬铃劝住他,可谁料他二人一个也不急,反倒朝着难民的方向走了去。
“喂!我都说了,他们不讲理的……”她一路跟上去,那些难民手中紧紧攥着木棍,大多衣衫褴褛。
这一身行头熟悉的很,木悬铃侧过头轻声问道,“这些人很眼熟。”
“不错,上回去西夜路上,正是这些人偷袭我们,小心行事。”话音刚落,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老人,那老人手里握着一条小蛇,小蛇灵活绕在他的胳膊上,缓缓攀上去。
“他不是?”她记得就是当时用沾了毒蝎血液的瑞士短刀刺伤的那个老头,果真不是常人。
锦葵忍不住一哆嗦,“他,他手里有蛇……”堂堂雷火山庄大小姐开始惧怕起一条蛇来,她站直身子若无其事地继续握着剑,“他究竟什么来头,好似那些人都是听他的。”
“他们能常年生活在沙漠之中,必然是个聪明的首领。”
老人步履蹒跚,瘦骨嶙峋的样子很是可怜,身旁的那个孩子,正是当日给她一闷棍的那孩子。不过,当时黄沙那么大,而且过路的行人商客也那么多,怎得还会记得那件事呢?
孩子凶光外露,那双眼更像是捕食中的狐狸,狡猾而又凶狠,“我记得你,上回就是你,下毒想要害我爷爷。”众人挥棍砸地,一声长而闷的响声响彻百里,按理说难民很少有如此力气。
她扯了扯应无患衣袖低语,“应阁主,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没有下一步计划。”无患心安理得地看着她。
“你耍我?”也是,敢情这群人也不是冲着他来的。木悬铃松了口气,而此时应无患不慌不忙地抽出了金梧,剑气一阵也是百里内都能听见的响声。
“谁人敢往前一步,我便杀了谁。”剑指向了那个孩子,孩子是个识趣的人,欺软怕硬早就躲到人群之中去了,唯独那个老人站在原地把玩那一条小蛇,“应大阁主,就不怕,江湖中人取笑,为难一群老弱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