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斐这里线索看似很多,但是真正开始动手,却发现举步维艰,仅仅凭二十几年前的检验报告就想确定当时焦化厂和化肥厂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都不容易,更别提说将现在的事情和二十年前的问题联系起来。
文斐已经查到了授权书上写的哪家银行,应该是一家位于瑞士的银行,授权书上提及了银行的保险箱号码,钥匙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应该就在门廊的衣帽钩内。这是个很大胆的藏法,如果之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那么很可能根本没有知道这个保险柜的存在。那么它直到现在都应该是安全的。但是如果有人知道有保险箱的存在,必然会以为它的钥匙藏在一个重点保护的地方。衣帽钩那地方太随意,也太不符合父亲的性格了。难道是母亲藏的?房子虽然重新装修过,但是奇怪的是门廊的衣帽钩依然保留着原来的样子,甚至为了让它不显得突兀,门廊做的整体样式都和大宅的风格有些不一样。如果姐姐看到,一定会觉得这样做很“打脸”,毕竟一个室内装潢设计师的家竟然做的样式如此混乱。不过好在姐姐多年未回家,装修后的样子也从未见过。
现在摆在文斐面前的问题其实也很挠头,即便是找到了钥匙,他暂时也不太可能出国,毕竟目前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母亲在住院,随时都有可能要命,姐姐也要回来探望,集团的生意之前自己虽然不管,但是现在完全不闻不问似乎有些不正常。刘平固然在以往的工作中效率很高,也深得母亲的信任,但牵扯的事情这么多,很难保证别的人没有想法。所以虽然文斐很想知道父亲留下来的保险柜里究竟有些什么,但是现在却不是最好的时机。而自己也绝对不是取回它的合适人选。
文斐现如今最担心的的是对方究竟是谁?对方究竟还想做些什么?最近饶成毅没有丝毫动作,难道这件事他真的完全置身事外么?目前虽然有人帮自己盯着饶成毅那边,但是回报的消息完全正常,夏冰那边也说饶成毅现在整天安静的出奇,仿佛是有人举报,上面有人在查,但是到底都有谁?各方的势力都是怎么样的,文斐内心惴惴不安。
如果说日常商务往来上的事情,刘平是可以信任的,毕竟出事之前母亲正在处理鼎湜的股权,实际上刘平明白如果鼎湜现如今出现大的问题,已经作为最大的股东,自己的损失很大,没有足够的诱因他不会牺牲自己近十年的奋斗成果。并且从目前的局势看,刘平暂时不会做任何不利于鼎湜的事情。然而一旦涉及到未来,文斐其实心里是没底的,要不是姐姐及时的回国,文斐真的很担心集团出现更进一步的问题。
而市里,母亲作为新南市优秀企业家代表之一,此次出事不啻于一次重要的事故,警方的调查不可谓不细,但仍只能将此事定为意外,一种可能是,确实因为小宋的疏忽,加上家里设备的故障引发的意外,再有一种可能,文斐想来想去就是说,这件事起码到省里都不会有公论。最大的问题是,证据,文斐在警局里认识的人,透漏给文斐,小宋的背景很干净,出事后除了鼎湜给了一部分抚恤金外,家里的人都没有任何以外的经济收入。难道这一切只是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