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中,高大坚实的城墙之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避免敌人突然发起袭击。
此时秦赵两军在此地对峙已有数月的时间了,虽然在李牧的领导下,赵国牢牢的把持着这座城池,但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毕竟这次面对的敌人是强大的秦国。
而秦军主将王翦也知晓短时间内很难将此处攻克,便下令让全军后退数里,在不远处进行休整。只要站在城墙上,便可以隐约看到那一排排的秦军帐篷。
众多赵国军士们对此皆是格外警惕,不敢松懈分毫,时刻警惕着秦国大军。
与此同时帅府之中,赵国大将李牧正在站在大厅之中,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张巨大地图,紧皱着眉头。
如今相互僵持着,虽然秦国无法攻进来,但自己同样也很难将对方击溃。只要秦军一日不退,赵国的危急便时刻面临着威胁。
必须要想个办法令其退兵才行,这样干耗着双方都不好受,而且赵国的家底子是比不过秦国的,拖下去对于他们更加不利。
如今的秦军不仅战力强横,在城外囤积的兵力更是已经达到了四十万的恐怖数量,这般规模直逼当年的长平之战。
而且领兵大将还是当世名将王翦,绝对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家伙。
因为连年作战的缘故,这些年来秦赵两国也是出现了不少厉害的降临,而且每个人所擅长的领域与作战风格也是各有千秋。
其中名气最大的白起,擅长歼灭战,喜欢通过强大的机动性来实现分割包围,然后把敌军一口口吞掉。
不得不说,这种打法十分凶残,相比于一场战争的胜利,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实际上拥有更加重要的意义。
想当初的长平之战坑对方便杀了四十万赵军,让赵国元气大伤,即便几十年过去了都还留着病根。
而老前辈廉颇虽然在攻城略地方面比前者弱了些许,但却极为擅长防御,凡是有他镇守的地方都可以称得上是铜墙铁壁。
只要双方的兵力相差不是太大,且粮草供应充足,就没有人能够突破他的防御,哪怕是白起都不行。
至于李牧,属于综合性极强的将领,进可攻退可守。既能够在边境便匈奴打的哭爹喊娘,又可以镇守一方,即便面对秦国的进攻也能够做到滴水不漏。
而如今正在城外堵着他的那位王翦将军,最大的特点便是一个稳字。进攻稳,防守更稳,步步为营每一个动作都扎实无比,攻势堂皇大气深得中正之道。
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而王翦便是将这个“正”字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说白起所追求的是在迅速结束战斗的同时,并对敌军造成大规模杀伤。
那么王翦就是在兼顾战争胜利的情况下,尽可能的保存己方力量,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成功,与之对敌就好似面对一座难以撼动的山峦一般,想要令其退兵难度很大……
正当其思索这个问题之时,一道颇为突兀的声音却是自身后响起:“哈哈,武安君可在?”
话音落下,便见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挂着满脸笑容走了进来。
李牧闻声微微蹙眉,转头看向对方,不冷不热的道:“相邦不在王宫之中侍奉王驾,到晋阳所为何事?”
满朝文武之中,他最看不起的便是面前这个家伙,不仅贪财好似而且好没有任何能力,靠着溜须拍马与一肚子坏水登上了相位。
感受到前者心中的不屑,郭开也没有在意,只是轻笑着道:“大王知晓将军在此处抵挡秦军劳苦功高,特意让本相前来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