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起来了。”
一大清早,成母就开始梆梆敲门。
成轶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不耐烦地说道:
“妈,你再让我睡一会儿,我不想起。”
成轶昨天晚上聊天聊到很晚,现在浑身酸痛,只想和床板“子”贴贴。
“小儿,听话,等那会儿还得去拜年呢,等你拜完年回来再睡。”,成母不依不饶。
“行吧行吧,烦死了。”
起床是痛苦的,但是社死是更痛苦的,要是平常,成轶高低跟老妈对会儿线,但是今天对不得,等会儿还有人来拜年,躺在床上睡大觉,等着别人来掀他被子吗?
成轶离开温暖的被窝,穿戴利索,洗漱完毕,干了一碗饺子,然后跟老妈出门拜年了。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大地一片银色,碎裂的红色鞭炮纸散落了一地,点缀其上,增添了一抹喜庆的色彩。
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刚出门,成轶就撞见了小学同学赵兴权和他的一大家子。
“成轶!”,赵兴权喊了一声。
成轶仰着头看向赵兴权,这家伙从小就身高逆天,现在站在他面前,跟一堵墙似的,少说也两米出头了,成轶心里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尼玛,给我十厘米,咱俩平均一下不好吗?
“过年好啊。”
“过年好!吃了没?”
“吃了。”
成轶和赵兴权关系一般,这家伙从小就爱欺负人,有一次欺负成轶,被成轶拿着砖头追了大半条街,后来也是摩擦不断,不过自从上了高中之后,两个人联系就断了。
赵兴权继承家里鱼塘和烧砖厂,成了名副其实的塘主和厂长,家里也盖起了大别野。
在赵兴权腋下夹個小包,当大老板的时候,成轶还在苦逼地做题,按照正常的发展轨迹,成轶即便做题出来,考上大学,进入上市公司,也没赵兴权混得多,更没他逍遥自在。
可以说,在村里,赵兴权才是最靓的崽,只不过成轶这一世突然崛起,现在村里谣传他身价千万,攥取了赵家祖孙三代都没积攒起的财富。
赵父递了一根玉溪给成轶:“成成,能抽烟吗?”
成轶接过:“谢谢叔,能抽。”
他把烟叼在嘴上,然后摸索了上下衣口袋,才发现没带火。
赵兴权挺有眼力见掏出火机,主动要给成轶点上。
“别,你把火给我,我自己点。”
“都点着了,你就别让了。”
推辞一番,成轶还是推辞不过,最后他偏着头,用一只手护着火,赵兴权低着头,弓着腰,帮他把烟点上。
烟点燃后,成轶吸了一口,鼻孔喷出两条青色长龙。
“谢了,我跟我妈先去拜年了,有时间咱们攒个局,喝喝酒聊聊天。”
“行,你去吧,我们也得拜年去了。”
等成轶母子离开后,赵父对赵兴权说道:“你多跟人家玩玩,下午看他有没有空,你开着车,叫上彦增和他到灵岩寺转一转。”
赵兴权点了点头:“好嘞爸。”
......
“大爷,过年好啊!”
“成轶来了啊!快进来。”
二大爷把成轶母子迎进屋,二大娘连忙倒茶水。
成轶:“大娘,别倒水了,刚吃了饭,不渴,我们坐一会儿就走。”
二大娘说什么也不答应,还是倒了两杯茶,然后又连声道:“吃瓜子,吃糖啊。”
看成轶随便抓了几粒,她有点不满直接往成轶衣服里面塞。
“好了好了大娘。”
一阵忙活后,终于坐下聊聊天了。
现在成轶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二大爷早有耳闻,只是不敢相信,现在逮住成轶自然问个不停,得知村里传的竟然都是真的,二大爷连连感慨,老成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从二大爷家里出来后,成轶母子两人又去了五叔家,成父兄弟姐妹七人,就他们三个在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