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傅容与玩了一整夜蘑菇吃肉的游戏,主卧的玻璃落地窗吹进来风,阳光也透过窗帘洒到床尾时,四处静谧无声。
谢音楼趴在被子上,身上盖着一层白绸的纱,隐露出胸廓的弧度,肤色雪白,沿着精致的身段曲线到整个肩头,白纱没遮挡住的地方,都有深浅不一的玫瑰掐痕。
她哪儿都是白的,比床被还软。
时针指向十一点。
谢音楼眼尾卷长的睫毛倏然颤了下,从沉睡中疲倦的醒来,下意识地去摸索过傅容与躺过的靠枕,将脸蛋贴着呼吸了会。
等被那股余留的神秘雪松香味浸透,人也跟着苏醒了。
一中午,她起床洗漱完,就看到了条新闻。
是关于程元汐亲自宣布卸任歌剧院首席,退出了舞团的消息。
谢音楼慵懒地坐在餐厅桌吃饭,一边空出手刷了下微博,即便程元汐当初退网,但是她在跳舞界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年纪轻轻又位居首席宝座,却在事业巅峰时选择不再跳舞。
这让网友们都很不解,不过热搜上了没十来分钟,又慢慢降到了六十排名开外。
倒是舞蹈界的论坛更热闹,有个帖子爆料了程元汐卸任的事。
「程元汐会卸任是因为在舞团混不下去了……她被人发现从还是默默无闻的小舞者开始,就披马甲在论坛给自己造势炒作,跟大佬的绯闻都是她自己匿名放的假料,什么住寸土寸金的豪华公寓,同款神秘梵文,被神秘人慈善赞助——」
帖子里也有人不信,未想到楼主直接把程元汐在论坛的马甲号挂出来示众。
又提起:「她现在会被舞团孤立,都是自己造的孽……平时为了掐尖拿第一,没少搞阴间事,笑死,团里的领导还不信她在装白莲花呢,结果人家决定卸任,去混娱乐圈了。」
程元汐想去当女明星这件事,显然在舞蹈圈已经不是秘密了。
只是离了跳舞这个光环,她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里,能有几分胜算就不得而知。
谢音楼没兴趣看帖子里对程元汐翻车后的冷嘲热讽,便慢慢退出论坛。
无论,程元汐日后怎么样。
早已经不关她和傅容与什么事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她为了给妈妈做舞替不拖掉链子,都专心在家里复习跳舞,每天运动量都很大,练得背部都是涔涔的汗,累到沾了床就睡死过去。
傅容与深夜应酬回来,看到她随意将衣服扔得满地都是,洗过澡,黑色头发半湿也没擦干净,就缠绕着雪白手臂,胸部勒着浴巾,毫无遮掩的躺在床上。
他喉结滚动,长指无声扯松脖线的领带,俯身靠近时想跟她亲密。
谁知谢音楼怎么都弄不醒来,呼吸沉的厉害。
傅容与耐心地吻了许久,最后只好作罢,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领带,起身走向浴室冲澡。
时间转瞬就过去小半月,谢音楼早晨起床时,并不知昨晚傅容与回来时的事情,一睁开眼他就已经不在别墅了,而她专心拿手机跟剧组导演那边联络,也没在意。
期间,新闻台那边陈儒东找了她一回。
天气渐暖,第二季的节目筹备着开始录制了,想继续邀请她。
谢音楼拢起睡袍起身,面朝着窗户,随意将乌锦的秀发松散扎起,阳光落在后脖,几缕发丝蜷曲地贴着白皙肌肤,她垂眼看了会,先给陈儒东回:「陈导,我最近要给妈妈当舞替,没空参加节目,抱歉。」
「你妈妈?」
陈儒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傻眼了几秒才记起谢音楼和姜奈两人的关系。
但是他又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于是说:「谢小姐,你舞替的档期要多久?不如这样,我给你预留一个特邀神秘嘉宾的名额,什么时候有档期了就来。」
谢音楼见陈儒东诚意十足,想了想:「好。」
转而,她才去回复剧组导演的消息。
跟张戈那边约好下午两点去横店,先做造型,再到摄影棚里录制舞蹈。
谢音楼赶忙起床洗漱,打车怕来不及,便让陈愿来别墅送她。
去的路上。
听陈愿聊起了几句:“盛侑安最近不找傅总了。”
谢音楼坐在后座,闻言抬起头,表情略有意外:“他找到冤大头了?”
陈愿:“听说最近跟顾家小少爷走得很近,可能是也反应过来在傅总手上讨不到好处,不想白白浪费时间。”
纸包不住火。
盛侑安手上有烂项目的事,迟早是会才传遍整个商圈,他为今之计就想赶紧找到下一任接盘的。
谢音楼听到是顾思训,就没多问。
等到了环境偏僻的横店里,陈愿停好车不急着赶回公司,主动帮谢音楼拿包,说:“傅总吩咐我给您当一天司机。”
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偏远,很难打到车。
傅容与担心谢音楼打到黑车,直接派了陈愿来充当司机。
她明白过来,弯唇笑了笑:“那辛苦你了。”
摄影棚里的造型师和导演都在等,张戈见今天拍摄工作交给副导,亲自把谢音楼往隔壁化妆间带,吩咐造型师严格按照姜奈在剧中的妆容打扮给她弄。
时间长达整整三个小时,妆容也就做好一半。
谢音楼仰着脖子,感觉都要断,深刻体验了把母亲工作的不容易。
妆容快出来时,不远处张戈和助理在说话,越看是越不对劲:“这个姜老师亲自选定的舞替,跟她也太像了点。”
内娱里,越是大牌的明星都有自己十分相似的御用替身。
所以长得像不稀奇,就是细品之下,张戈眼神透着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