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林氏是想着祝九与她门里来往也就是为了祝八的事儿,既是这样索性说明白了,免得往日里真落了她的暗手。
听祝林氏话说的实诚,祝九眉眼含笑,“夫人多虑了,胞姐之事九儿心中自有衡量。”
“今日九儿提起此事,不过是想告知夫人,先前明姨娘险些栽到了旁人手里。以明姨娘的心性,若有个好歹自是要怨了夫人,姝姐姐的婚事便是如此。”
说起祝姝的婚事,这事儿不提也罢,既是提了,祝林氏还当真要跟祝九算上一笔。
“这回祝九姑娘如何个打算我尚且不知,既是说起了姝儿的婚事。上回若非姑娘暗地里挑拨,岂会有这档子事儿?”祝林氏并不糊涂,这事儿的起因本就在上回祝恒出现在花房一事。
要说用心险恶,这祝九的用心可不是善辈。
若非如此,明姨娘断不会暗地里坏了姝儿的婚事。
瞧着祝林氏面带讥色,祝九面待难色,顿时起身微微行礼,“夫人,九儿毕竟年岁小,总有急功近利的时候。”
“不过,上回之事却非九儿盘算,只是为了讨好旁人一二罢了。”祝九说着,拧了拧眉,“之前九儿觉得奇怪,北二房与北三房四房并未有何纠葛,怎突然就借了九儿的手呢?”
“再有南三房门里,我也只是个庶出姑娘,想要大动干戈确实得有人帮衬。却也不甚明白,九儿为何会得了二房帮衬?”祝九话中带着疑惑。
祝林氏听了这话,倒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你的意思这些个事儿都是二房折腾的?”
问着这话,祝林氏眼里带着打量,似是在思忖祝九所言真假。
说起来也是,这祝九的胞姐是在三房门里处置了去的。
祝九想要在她三房门里挑起是非着实不容易,何况还是换了明姨娘的药之事。
“是与不是全看夫人如何作想,除了这些个事儿,我想夫人定也不愿平白受了冤枉。”祝九说罢落座了下来,“我胞姐之事,旁人都说是她不知检点。但对于您门里而言,也是伤了您与明姨娘的和气不是?”
明姨娘虽与祝林氏同仇敌忾,但门里的计较却并不少。
可见也只是到了大事一致对外,门里的事依旧是门里算,该怨的该记着的半点都没少。
这话说的在理,,祝恒与祝八之事,明姨娘一直怨着祝林氏,可这事儿当真与她没半点干系。
老爷是为官的,门里发生这等事传出去都让自家老爷面上无光,可明姨娘并不这般作想。
祝林氏思忖着此事并未开口,祝九瞧着时候不早并未多留,小坐了一会便带着金姑姑先回了去。
从三房门里出来,大老远的听见了二房那边传来了砸物件的声儿。
金姑姑不禁看了看自家姑娘,“姑娘可要去二房走一遭?”
“不必去。”祝九说着抬步往西院回去,“南珠没了,祝晴这会儿谁也不想见,何况去了在门口必是会被拦下来,祝王氏可不是个大意的人。”
“南珠是可惜了了,奴婢觉着奇怪,这事像是祝王氏的意思却又不像。”金姑姑叹息了一声,扶着自家姑娘回去。
这会儿回到了西院,春杏等着自家姑娘好一会了。
瞧着姑娘回来了,春杏连忙禀话道:“姑娘可回来了,奴婢正是有些个蹊跷事儿要说。”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