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般”祝九听了这话,有些吃力的站起身,随着肚子显怀了,这腰杆也觉着有些酸痛。
金姑姑正在门外听了这话,赶紧去扶着自家少夫人,“少夫人莫急,可要当心些。”
虽说才两三个月的身子,可也不能一下子心急了,惊了胎。
祝九这会儿去了卲安氏院子,卲安氏被丫鬟婆子们抬到了床上,进屋时便听着痛哭声,卲安氏不断的喊着疼,捂着腹部蜷缩在床榻上的一角。
见着如此,祝九看了金姑姑一眼,“金姑姑,你可有何法子?”
“奴婢也没甚的法子,从未见过这般。”她毕竟也没见过主子们这样的,而且这是下红之症时日长久了,如今这情形,先前也听明兰说,三少夫人的身子难以痊愈。
也就是说,怕是得日日夜夜的这般疼了。
祝九听了这话,不禁暗叹一声,她能如何呢?她也不是大夫啊。
而且明兰也没早些来禀话。
瞧了过了卲安氏,祝九只好交代丫鬟和婆子们好生盯着她,莫要让她寻了短见。
交代过后,祝九先回了去。
邵家医堂的大夫们也是极好的,可却没有人能替卲安氏医治得了这腹痛。
“少夫人,您也别太忧心了。下红之症,若是早些年就治着了,如今也不会成这般。三少夫人的身子怕是熬不了多久”金姑姑方才也瞧见了,那情形,只怕是难熬。
祝九听了这话,不觉皱起了眉头,“刘大夫的医术高明,不若我写了书信你着人送去给刘大夫。”
想着,祝九又摇了摇头,“不可,女子下红之症这男子也不好着手,卲安氏这情形过于严重。”
“先前我听你念叨禹城里边有个叫需婆子的大夫医术了得,不若你去将这婆子请上门来。”女子从医的甚少,故而这需婆子也是颇有名头。
就是不知这医术到底是否高明,但请上门来瞧瞧也成。
金姑姑得话,应了话,赶着交代了门里人悄声去请需婆子上门。
连着夜里将人请上了门里来,需婆子先到祝九跟前说上了话,“老妇见过大少夫人。”
“你不必跟我多礼,屋内我弟妹身子受着磨难,你快速速给她瞧一瞧。”祝九连忙让人跟着进去,需婆子应着话提着箱子进了门。
卲安氏疼的昏厥了过去,明兰几个丫鬟给她清了身上污垢,可是这下红不见好转。
需婆子这会儿来了,留了明兰在这打下手,想着,又瞧了祝九一眼,“大少夫人请回避,这儿怕是惹了您落眼了。”
“无妨,你尽管提她瞧。”祝九留下来倒也不觉着心里隔阂,只是也想知晓这下红之症为何这般难以痊愈。
需婆子见此也不多劝,毕竟这瞧的是下身。
明兰这会儿红了眼眶,自家少夫人身份重,身子不适了,如此被人瞧了去着实让人心里觉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