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妃姐姐赏给嫔妾的礼物。”王初颖最会察言观色了,她总能从别人细小的动作里,看出别人在想什么。
只是在易泓生这样善于隐藏情绪的高手面前,她的察言观色却失灵了。
她眼看着易泓生,那云淡风轻,不急不躁,不喜不怒的样子,一时有点发懵。
易泓生是无感还是不高兴了呢?
“皇上可是觉得不妥?”王初颖心急中,便又问了出口。
“这簪子挺适合你。”易泓生瞟了王初颖一眼,然后吩咐太监,不带情绪的说道:“来人,把朕新得的扬州琵琶送到颖贵人宫去,,给颖贵人做生辰礼物,宫里面的娘娘都送东西了,怎能少了朕的!”
王初颖一时高兴非常,她躬身给易泓生行礼:“嫔妾谢皇上赏赐!”
不单单是赏赐了东西那么简单,这说明易泓生心里还是有她的。王初颖想着,心中欣喜,看着易泓生,脸有点微红,声音软软绵绵的如春江花月之水,眼睛有点朦胧的看着易泓生,轻轻又带有几分请求的说道:“皇上,今晚让嫔妾服侍你吧……”
易泓生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摆手说不,只是抬眼间又看见了他精挑细选送给林舒的簪子正带在王初颖的头上,他淡淡一笑,看着王初颖,脸上有几分玩味的说:“好啊,听说颖贵人琵琶弹得甚好,百闻难得一见,不知道今晚朕有没有幸能够听到。”
王初颖陡然笑了,心中极度欣喜的余潮漫到了脸上,使得面颊更加绯红,她带着笑,用小女儿该有的柔情万种说:“一会嫔妾在皇上面前献丑,还忘皇上喜欢才是。”
在易泓生面前,如何大度淡然的女子才能做到心中无他呢?
人都说自古少女爱俊女,殊不知,自古少女也是爱俊男的。
说去便去,在出门之前,易泓生特意吩咐太监道:“去钰涵宫里通传一声,朕今日去颖贵人那里,不去她钰涵宫了,和舒妃娘娘讲,她送给颖贵人的簪子极好,提醒了朕要雨露均沾。”
自此,王初颖才从易泓生的话中听出了她对林舒的不满来。心中骤然有一点失落,本以为易泓生是真的心中有她,原来还是因为林舒。
今日易泓生会去她那,是因为易泓生生林舒的气了……
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王初颖想不去想,可怎么样都越不过去了。
以至于在去往孔羽宫的路上,她一路都显得有心事的样子。
易泓生本就是拿她气林舒,此时派太监去传话,目的已然是达到,他看着王初颖的这副样子,淡淡开口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今日是颖贵人生日,朕尊重你的意愿,要你不希望朕今晚过去,朕便不去了。”
“不是!”王初颖急忙解释,这两个字脱口而出,语速很快语调很高,然后慢慢和缓过来,娇滴滴的说着下话:“臣妾怎么会不希望皇上过来,臣妾自打进宫以来,便日日夜夜想着能侍奉皇上。”
易泓生听着极为不舒服。伸出手来摇了摇,不再搭理王初颖。
这边就到了孔羽宫。
王初颖拿着新得的琵琶,先调试了音,然后坐在易泓生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一边看一边弹了起来。
浓情时刻,最适合弹春江花月夜之曲。
王初颖技艺娴熟,轻拢慢捻抹复挑,弹得曲子好是美妙。
只是易泓生却不为所动,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扇子,一曲终了后,也只是点了点头。
王初颖又弹奏了一曲。
再一曲终了后天色已晚。王初颖放下了琵琶,大着胆子挪到了易泓生身边。
她先开口,声音软糯的叫了声:“皇上”
见易泓生并不理会,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来到了易泓生的怀中。
易泓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带着不耐与反感,但王初颖为了能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中得到恩宠,便也是豁出去了。
她手指有限颤动的去解易泓生腰间的封带,费了半天的力气终于解开了。见易泓生并没有拒绝阻止,王初颖的胆子更大了起来,她用她胸前的两片柔软轻轻的碰触着易泓生。
王初颖在未进宫之前,是受过引教嬷嬷教导的,她也知道男人这时候该有什么什么样的反应。
果然,易泓生一个起身,起她便往床那边走去。
王初颖一时间极为欣喜,她顺势环过易泓生的脖子,娇嗔了一声。
然后易泓生将她放在了床上,她本以为易泓生会如君子那般彬彬有礼,十分温柔的去对一个还未经世事的少女,却不想他粗暴的便撕扯开了她的外衣。
这种反差没让王初颖感到失落,因以为易泓生是急切的想要她,她面上浸染红潮,嘴里娇嗔的说着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蹭来蹭去。
易泓生撕扯开了王初颖的外衣就没有再继续,他坐在床边,冷眼看着王初颖那幅样子。王初颖见易泓生迟迟不去解她中衣,便有些着急,自己要去解
这是易泓生突然回身,俯身看着王初颖。
两人四目相对,王初颖有些娇羞的唤了声:“皇上。”
但却见易泓生眸中极为淡定,他看着王初颖问道:“朕以为你是江南才女。”
易泓生语气很重很重,王初颖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然后易泓生又说:“是才女是该有才女的样子,别和妓子一样,让人瞧不起。”
听完这话,王初颖潮红的脸刷一下白了。
他看着易泓生,眼睛中一下子荡出些水意,眼泪一时不受控制,委屈的便流了出来。
这时易泓生已经直起了身,不再看她。他还是在轻轻摇动着他手中的扇子,然后慢慢说道:“朕今晚留在你这里,明天去宗正府自己申报,去领嫔位的牌子。”
王初颖还在哭泣,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易泓生说了什么,等回过神来时,又破涕为笑,系上中衣的口子,理了理衣服,从床上起来跪地谢恩。
“嫔妾叩谢皇上。”
易泓生摆了摆手,他往旁边小榻上看了看,道:“朕今晚宿在那里,你给朕铺被子吧。”
“是。”王初颖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铺好了被子,易泓生和衣而眠,王初颖跪坐在他身边,不发一言。
夜晚易泓生醒过一次,见王初颖面带幽怨,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一时有些无言,他声音稍显温柔的道:“昨晚上朕说的话有些过了,颖贵人别往心里去。”
“嫔妾不敢。”王初颖满声的委屈,看向易泓生的眼睛又要红了。
易泓生可没多少闲情逸致在大晚上哄她,摆摆手吩咐道:“回你床上睡觉去。”
“皇……”王初颖还想在说什么,就被易泓生给打断了:“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