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将秦挚惹得不高兴了,秦挚便用这种方式惩罚她,让她不好过,林姝钰心说。
但这事她怎么能和孩子说呢,林姝钰掐了下小缘红扑扑的小脸,笑问:“难道你喜欢让他来,他不来不是挺好的么。”
“小缘倒是不愿意让秦哥哥过来,但有一个人愿意啊!”小缘看着林姝钰鬼笑。
林姝钰听这话,一下子抢过了小缘手里的汤碗,又是故意板着脸说:“谁盼着让侯爷过来了?”
被严刑逼供了一番,小缘又不傻,当然知道林姝钰心里想的什么,“是……是欣儿姐姐,欣儿姐姐盼着侯爷来,欣儿姐姐一心盼着钰姐姐和秦哥哥两人能好好过日子,小缘也希望!”
“小孩懂什么。”
林姝钰的脸还故意板着,但却不想再和小缘聊这个话题了,而是转而又提问起昨日教小缘的字来。
这边欣儿走了出去,她先斩后奏的来到了秦挚书房,让人通报秦挚,说少夫人派她来给侯爷送东西来了。
秦挚正在桌旁写着什么东西,听人通传说林姝钰派人过来了,他心里不知道怎么,跳的很快,好像十分高兴似的。
只是这种喜悦却没有落到他脸上,他还是那幅面若冰霜的脸,甚至连手中的毛笔都没放下,只是平声吩咐道:“让人进来。”
欣儿手中端的是酸梅汤,到了秦挚面前,她小心的将汤放在了秦挚身边,然后说明来意道:“夏日里酷暑难耐,小厨房刚煮了些酸梅汤,少夫人说给侯爷送一些过来,让侯爷也消消暑,大热天的不中了暑才好。”
秦挚还做低头写字状,但心思已经完全没在那字上面了,听这汤是林姝钰让送过来的,他心里面高兴,但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抬了一下头,又确认般的沉声问道:“少夫人让送过来的?”
“是。”欣儿嘴上答得利索,但心里却有点心虚,听秦挚那冰冷的嗓音,欣儿心里发毛,侯爷这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欣儿心里打着鼓,她怎么说不出来的害怕呢。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欣儿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她眼睛往书房正中的两个金兽上瞟,咽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才横下心来挑起话题道:“那侯爷,这金兽我就拿回去了吧……”声音越说越小,因为秦挚一双眼睛正严肃的盯着她看。
秦挚终于放下了笔,“少夫人说让你把金兽拿回去?”秦挚反问。
“嗯……少夫人是,”话到这里,欣儿突然改了口,“少夫人没说,少夫人只让……”
“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秦挚打断欣儿,他只关心林姝钰是真关心他,还是只想拿回那消暑的金兽。
少夫人没说,对,她家小姐什么都没说。欣儿在心中给自己洗脑,她回复秦挚道:“少夫人没说,少夫人只是见小厨房煮了汤,心里想着侯爷,让奴婢来给侯爷送汤,少夫人根本未提拿金兽一事,是奴婢自作主张,见侯爷屋中已经十分凉快了,想是用不着这金兽了,就想着顺便给拿回去,省着到时候侯爷费心,再派人送了。”说了这样一大段话,欣儿感觉中午的饭吃少了,她现在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后背浸了一层的冷汗。
只是欣儿干脆利落的回答,把秦挚给说高兴了,秦挚挥了挥手,道:“将金兽拿回去吧,以前怎么没发现林姝钰身边有你这样的丫鬟呢!”
“是。”听秦挚这话,欣儿终于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这边林姝钰正吃着晚饭,秦挚突然又过来了。
他一进屋,室内的一股热气铺面而来,屋子里非常的热,秦挚不禁皱了下眉,问屋中的丫鬟道:“这屋中怎么这么热呢,金兽不是那回来了么?”
秦挚难得和丫鬟说话,丫鬟们几觉惊讶又是害怕,怯懦的站在那里,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将话说明白。
“那个……金兽是拿回来了,可是……”秦挚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呵退屋中的所有丫鬟道:“都下去吧!”
屋中只剩下两人。
秦挚看林姝钰,见林姝钰正坐在饭桌旁,他进来半天了,她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优雅又悠闲拿筷子夹着花生米,根本就是在故意无视着他。
秦挚走了过去,他挪过一个椅子,坐在了林姝钰身旁,带有些好奇的问:“喜欢吃花生米?”
本来林姝钰还是很有兴致的,听秦挚这样问,她握着筷子的手一松,筷子尖上的那粒饱满的花生米一下子落回到了盘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林姝钰干脆放在了筷子,侧头不去看秦挚。
直接被人无视,秦挚闹了个半红脸,想他堂堂一品军侯,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了。这一生气,便恢复了本性,秦挚习惯于发号施令。
对士兵是,对手下是,现在对他喜欢的女人还是。
“将头转过来!”他脸上已经没有好脸色了,声音也透着些强硬,发号施令是他的强项,他用一种不可抗拒的语气命令人,很少有人会不害怕,不遵命。
林姝钰也不例外。她就按照秦挚的话,转过来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