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父王的手段,他的心里就有些不寒而栗,虽然对待属下的惩罚用在他身上的可能性不太大,但也够让人惧怕的了!
尤其是,自己没有在跟前,而是跑到不知道的地方,这一个多时辰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范靖童的声音好像饱含着无尽怒火一样,寿王世子不敢再想,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推开了宴会厅大门。
一进屋就看到范靖童几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而范靖童手里拿着一个四方的东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十分生气的样子。
寿王世子走到跟前,有些懵逼,这特么好像不是在吵架啊!谈话内容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你说谁是炸胡,谁?老子这叫自摸,自摸懂吗?少废话,快点儿给钱,”范靖童手里挥舞着一张牌,大声喊着。
“你这是炸胡,少一张牌,难道看不出来吗?还是说,商贾出身的范大人实际上根本不识数!”
顾正道怎么可能惯着他,当场就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穿,这种场面把寿王世子看懵逼了!
合着不是出啥事了,这是在干嘛?牌,牌九吗!看着不像啊,我去,居然还有色子!这是啥子玩法嘞!
听了他俩争执半天,寿王世子才明白,原来这个东西叫做麻将,在场的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个是酒楼的老板。
不过此时是战战兢兢无疑了,范靖童和顾正道争执的不过是几两银子罢了,但就是别上了,互不相让。
而大先生就微笑着看着他俩吵,寿王世子假装去拉着范靖童,因为他的牌都快顶着顾正道的脑袋了!
“大人,大人,您慢着点儿,小心别摔倒了,”扶着他的胳膊时,暗中捏了一把,提醒范靖童差不多得了,该走了!
范靖童瞥了他一眼,心中有数,也顺坡下驴,但嘴上功夫不能输。
范靖童挣脱了寿王世子的搀扶,一面坐下一面说道:“姑且放你一马,你赌品不行,人品也不行。”
“那也比炸胡的人强,老挝落在猪身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顾正道反唇相讥。
“你!”范靖童刚说一个字,大先生就出来打圆场了,总不能让场面僵下去不是。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明日还要办公,要不今日就先到这吧!”
大先生笑眯眯的说道,眼神不留痕迹的瞥了寿王世子一眼,双方谁也没说话,还是范靖童先起身说道:
“今日多谢先生了,很是尽兴,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今日本就是宴请子金,大家尽兴而来,乘兴而归才是对宴会最大的褒奖啊!”
大先生也应付了他两句,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很和煦。
“先生留步,不必再送了,再会。”
“好,再会,”二人寒暄几句,大先生目送他出去,转身看向顾正道,顾正道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至始至终都没起来。
按照层级和辈分来说的话,大先生送他是屈尊,不合适,萧然的身份是大先生的学生,有些怠慢,也不合适。
只有顾正道,不管是官职还是资历都很合适,但这货压根就当没看见,屁股都没挪一下。
大先生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啊你!我怎么说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