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周折,苏诺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塞兹城。那些被吸纳进审判教会的新信徒,的确在很尽心尽责地报答他们。
绕过那名一人灭掉上百名巨蟒骑士的未知强者之后,他们又挑了一条最近的路。到塞兹城只用了五天。
和想像中的不一样,塞兹城作为潘德有名的商业港口,本应该是以自由和开放闻名。可是苏诺他们看到的塞兹城,就像是一只缩进了壳里的乌龟。
灯塔旁边正在兴建着许多高大的石头建筑,看样子很像是有多个射击孔的坚固哨塔。
虽然还是有很多船,也有很多纤夫和搬运工在进行着紧张的拉船和搬运工作,看起来热热闹闹的。但是旁边那些巨大的军舰,以及甲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士兵,总给人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座开始展露狰狞的战争獠牙的城市是在提防着什么,是提防着陆地之上还是大海之外?没人知道。
在塞兹城最大的酒馆里,苏诺他们倒是遇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一个看上去像是喝醉了酒的酒客扒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臂膀,面红耳赤的在酒馆中央大喊:“女侍者呢?大屁股大胸脯的女侍者在哪里?你们这群废物,快跪下来舔大爷的鞋!”
他的大声喧哗很快引起了诸多酒客的不满,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止他。因为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黑色的长刀。
没有人敢冒着被闹事的黑刀酒鬼杀死的危险去阻止他。帝国有条很蠢的法律,如果杀人犯还没有成年,或者是在神志不清醒的情况下错手杀人,那么他只需要支付高额赔偿金六可以逃脱其他惩罚。
苏诺皱着眉头看着连裤子都想脱下来的闹事酒鬼,一只手已经摸上了魔剑萨文的剑柄。不过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还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
一个破碎的碗碟横空飞了过去,锋利的边缘足够割开酒鬼的喉咙。
不过黑刀酒鬼显然不容易就这么被杀死,纵使是在醉酒状态下,他也本能反应的抬起了黑色的长刀,劈开了那好破碎的碗。然后他红了眼睛,举着长刀,嘴里尽是胡言乱语。就冲向那个碗碟飞来的方向。
“啧,喝点酒就不能控制自己的疯子就是这么不可理喻。”苏诺不动声色的拿起了魔剑萨文,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倒要看看那个比他还忍不住先出手的人是何方神圣。
事实证明敢出手的都是有本事的。远处一名酒客站起了身,对着朝他冲过来的黑刀酒鬼拉开了自己的那把一人高的重弓。正是刚才丢碗的那一位。
闹事的黑刀酒鬼似乎是真的发了疯。面对一张几乎被拉满的重弓,他居然自大到根本没有闪躲,就那么直直地跑了过去。
黑刀酒鬼跑到拉弓人面前的时候,正是他射出箭的那一刹那。结果毫无疑问,拉弓之人没有丝毫的手软。一支带着巨大劲道的箭在极短的距离内准确无误的射进了闹事酒鬼的脑袋。
人体最坚硬的头盖骨在这支箭下被轻而易举的刺穿。闹事的黑刀酒鬼当场毙命,尸体都被这一箭射得往后退了几步,再仰面朝天倒下。
他的脑浆和血液溅到了附近一名酒客的碗里,像是给他的饭菜新添上一层别致的酱料。当然,他没能吃下去,而且不争气的把吃下去的都吐了出来。
和刚才那条相反,帝国的这条法律被很多人赞颂,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哪怕反击对方致死,也是无罪的。当然,如果是平民杀死贵族,无论如何都是要偿命甚至引起全家连坐的。
苏诺瞳孔紧缩,什么时候超阶武者变成了路边的大白菜一样随处可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