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任何人?”丁白曙对这个答复有些在意。
“对,就比如现在起动‘洞悉者’能力的话,我只能看到你的衣服漂浮在空中,但看不到你衣服下的身体,这一点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丁白曙看亚克里恩那皱眉的样子,看来对面也对此很费解。
正当丁白曙还想问些别的事情的时候,他们二人都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响。
他们的目光同时转向后方的来路,逐渐进入视线的是一群身着蓝灰色警服的警察,而领头的那个神情严肃之人,正是菲利斯·范德林特。
丁白曙取出怀表,确认了一下时间——十一点三十二分。
——
圣里恩医院,0234病房门口。
“那帮记者真是烦人。”安东尼斯·卡莱尔露出嫌恶的表情,对着旁边的托来多·卡佛说道。
卡佛耸耸肩,赞同了卡莱尔的说法:
“你说的不错,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抓到第四个试图借着探望病人的名义混进医院的记者了,现在他们终于收敛了一点,没有尝试进入医院,而是在开始在医院门口询问各种医院相关人士。”
“你说,是谁走漏了风声?”卡莱尔接着搭话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可能是之前注意到异状的护理或是医生,亦或是其他多嘴病人。”
说到这里,卡佛转头鬼鬼祟祟地扫了眼旁边的走廊,确定没人在旁边后,他才开口:
“老兄,当时杜门死的时候,你应该也在场吧?”
“对,我是第一批赶到卡斯里安府的人,那个私家侦探失踪的那一天我就跟范德林特警长一起到现场探查。”
“所以你有见过杜门的尸体吗?”卡佛知道杜门已经死在了卡斯里安府,但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问这个干嘛?敢走漏风声,追查下来我们两个都会被解职的。”卡莱尔很清楚范德林特可不是那种会讲情面的人。
“哎呀,好奇嘛,说说嘛,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们都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对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们都心知肚明了吧,更何况在这里,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
见卡莱尔还是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卡佛就抛出诱惑:
“到下班的时候,我请你去临港区那家新开的酒馆喝杯‘半对半’。”
“我是这种人吗?”
“两杯。”
“都说了我不是这种人。”
“三杯。”
“成交。”
卡莱尔左右探看走廊,确定没有人后,对着卡佛说道:“咳!你先发个誓。”
“好!我向真神发誓,若我把这则消息走漏出去,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孩子没有……”
“行了行了,”卡莱尔打断了对面的发誓,开始低声叙述道,“昨天晚上,嗯,就是十月九号晚上,你也知道,警长喜欢一个人边遛弯边抽烟,结果他从客房遛到大门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他借着月光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停在卡斯里安府主楼的大门前,接着他就大声呼喊我们过来,我率先赶到,接着持枪第一个冲在最前面。”
“得了吧,就你?还第一个。”卡佛虚着眼看着自己这位吹牛的同僚。
“啧,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