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哥……”何欢欢双眸含泪,本是梨花带雨,可那脸上的手印让她失了美感,多了一份可笑。
更何况,慕澜逸本就也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就怜香惜玉之人。不说何欢欢这个表妹他从一开始便防备着、疏远着,一边与慕澜逡纠缠不清,一边又想嫁给他,自以为所有人都会依着她的意愿,这种女人,他慕澜逸还看不上。
殷久突然不耐烦看这两人表哥表妹的剧情,冷声说:“何小姐不是善蛊么,那就来看看是你的蛊厉害,还是我的毒厉害!”她指尖一动,一丝细小的粉末便飘散开来,何欢欢只觉得脸上的掌印又麻又痒,见身旁侍女惊骇的表情,急忙奔到铜镜前一看:这个肿的像猪头一样的人是她?不仅这样,原本红色的指印由红转黑,还有蛛丝一样的黑印向着边上的肌肤蔓延。
又酥又麻的感觉自脸上升起,何欢欢惨白着脸,垂在身侧的手不住的抖动着,那是她在忍耐,忍耐着自己想要去抓挠的欲望。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但是这一类的毒一般都狠毒极了,如果去抓挠,只能落得一个血肉模糊白骨裸露的境地。
顾不得再去掩饰什么,何欢欢毫不犹豫地从项上的璎珞里的暗格中取出了一条一寸来长的蛊虫,扒开胸前的衣服,大片的雪白露了出来,慕澜逸看到这一幕,默默转身走到了院子中。殷久饶有兴趣地看着何欢欢,这次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手段了,毕竟么,那一族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何欢欢当然察觉不到周边的动静,此时此刻她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忍耐这那蚀骨的麻痒感,以及控制那手中的蛊虫。这蛊虫珍贵,她也只有这么一只,虽然不能解百毒,可却能凭借自身的剧毒压制其他的毒素。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拖延时间的手段罢了,而且后遗症还十分严重,可她没办法啊,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那白乎乎软绵绵黏腻腻的蛊虫被何美人的玉手轻轻地放在了雪白的丰满上,端的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美人压抑不住的低低呻吟传出,免不得令人血脉偾张,只可惜没有观众。
慕澜逸早早地就避开了,而那高挑侍女一开始就被殷久给弄晕了,殷久更不可能被何欢欢的美色所惑,因为她自己有更出色的美色!所以何美人的一番表演也只能被浪费了。
只看那雪白的蛊虫在何欢欢的心口处生生咬出了一个血洞,钻了进去。何欢欢突然高声尖叫了起来,十分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刺耳的叫声折磨着殷久的耳朵。
差不多了,再看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接下来就看何欢欢自己的造化了。
要是死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若是活了嘛,那么就更好了,以后还有更加有趣的事情会等着她。
殷久在心里想着,缓步也走出了房间,留下一个死去活来,在地上翻滚痛哭的女人。
“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慕澜逸见殷久闲庭漫步似的走出,丝毫不顾身后的魔音贯耳,突然又对眼前的这个美艳女子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殷久的美,是一种冰山之上的绝艳,却又盛开的肆意张扬,冰的冷艳与火的张扬完美融合,大抵莫过于此。而她的心,也犹如那冰一样晶莹剔透,冷硬无情;她的血,却会为了心里认可之人燃烧。
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再亲近一些,让自己能够成为她心里为数不多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