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娍娘,快走!”
大蛇见堂溪燿松手,冲开后门,头也没回地蠕动着深红的身子,卷起金像,逃出了殿内。
“把人还给我。”
堂溪燿阴沉的语调,让裴逢打了个寒颤。
宴瑟从心凉到了脚后跟,这大兄弟啥意思,大蛇都跑了,也不追。
裴逢推开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后,直接从地洞里跳下,消失不见。
“你……”毒素麻痹了她的神经,变成了一个大舌头,话都说不清楚。
这大哥还有地洞?半个字都没提过,果然没把她当自己人。
黛紫的衣裙蜷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花蕊藏着露珠,花瓣近白毫无血色,本粉嫩的嘴唇上了重色,隐在衣中,出奇的艳丽。
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系统在,不会让毒素入侵。
但双手双腿僵硬,她怎么动弹!
毁灭吧,就当她死了。
堂溪燿一步步朝她走来,她最后的想法只有跑路,那两个罪魁祸首留她一个人在这儿,承受怒气吗!
以前他受制于自己,是因实力,如今她蛇毒入体,远远不如这小气的家伙,他不会要报仇吧!
她在脑子里,掰着手指颠来倒去地想了几遍,除了每次扛他,总有种把他扔进水沟、再补几脚的想法,但她忍住了。
还有这家伙不喜欢胡荽,她总要求店家多放,堂溪燿每当这时都会瞟她一眼,但也都被自己挑出去,又没硬逼着他吃。
还有……
“起来,说话。”
堂溪燿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精致的脸皱着眉头。
他生气起来,也是极好看的,挑不出一丝毛病。
不过她无福消受。
“唔唔……”
她说个屁呀!
堂溪燿弯下腰,伸出手……
她还记得这大兄弟上次伸手把自己甩了八丈远,还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宴瑟往墙角缩了缩。
下一刻,好温暖。
不过……和她想象中的不同,大兄弟抱,抱她了!
她热泪盈眶,喜极而泣,但舌头还是打结的,手还是冰的。
娇小的身子往宽厚的怀抱里钻了钻,乌血混着大蛇的黏液,她只好耷拉着双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挂在堂溪燿的身上。
“很冷吗?”
堂溪燿感受到怀中的人不住地发颤,身体通凉,像抱了块冰。
废话!
她暗暗吐槽。
宴瑟可怜巴巴地从胸腔里挤出个字来,“嗯。”
他把怀中人抱紧了许多,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还冷吗?”
隔着薄衣,暖意传递到她的手心里,尽管伤口还在作痛,但都已被喜悦冲散,大喜过望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