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一边喝酒吃菜,一直到月上中天才散了。
那边程锦川用过晚膳后,想着许久未写毛笔字,差不多练了一个时辰,渐渐才把以前的感觉找了回来。
待侍画打来热水梳洗过了,程锦川便让他们都下去了,自己直接上床打坐调息起来,这具身子本就练过内家功夫,不过是程澈不太喜欢这些,这才时练时不练的,练了个半吊子功夫。
不过调息片刻,程锦川就觉得整个灵台一片清明,人已是入了定。他凭着程澈的记忆慢慢调动丹田里的一丝内力,缓缓行走一个大周天。
第二天下午程威再次来回禀时,程锦川正在擦拭挂在书房里的一把佩剑,这把剑还是荣国公在程澈十岁生辰时所赠,不过一直被当装饰一样挂在墙上,偶尔被侍画他们拿下来擦拭一番。
程锦川握住擦好的剑随手挽了个剑花才把它归鞘放在一旁的书案上。
程威看着不由想起今早跟他练武时的样子,跟往日应付的样子大相径庭,如此下去,不出几年,少爷的武艺必定会精进不少。
程威看他这幅样子,应该是打算把这把剑练起来了,上前一步见过礼道:“这把秋水剑还是当初先帝爷赏给老国公的,现在到了少爷手里,看来也是后继有人了。”
程锦川挑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京城荣国公府的人上至荣国公程夫人下至他的两个哥哥都觉得打小把他送回老家,对程澈心中有愧,一应赏赐怕是比他在京城的两个哥哥加起来都要多些,好在程澈是个乖宝宝,不然怕不得惯出个纨绔子弟来。
“已经和永昌船行萧大当家的约好了,明天巳时三刻在城内观月楼天子一号房等您。”程威悄悄地观察了一下程锦川的神色,见他神色如常才继续道:“您不要担心,观月楼也是您的产业,属下已经关照下去了,不会有人发现您跟永昌这边见过面。”
程锦川瞥了他一眼,道:“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去与他见个面,另外你明天把我名下有哪些产业,整理成册子给我一份,帮我也带话给忠叔,让他也把手上的整理好了一道送来。”
程威忙躬身应是就退了下去。
晚上,程威见程锦川果真带了那把剑来了演武场,程锦川道:“以前那套剑法太过花哨,换套实用的。”
程威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少爷毕竟是要走科举的,练武无非是防身健体,偶尔舞两下剑也不过是风雅之事,现在要改练别的剑法,难道还想……
程锦川见他有些发呆的看着自己,轻咳一声,程威忙回过神,收敛下神色道:“少爷这是?”
程锦川瞥了他一眼,“我打算过段时间出门游学一番。”